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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湿雨[2/2页]

逢妖时 瑾上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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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润得有些软。
      “哈哈。”夏洲被逗笑了:“真的假的?召唤我的人这么没用?”
      蔚凌道:“如果是真的,会有什么影响?”
      夏洲笑了一会儿才认真思考起蔚凌的问题:“影响还挺多,比如找只妖怪附身他,就能仗着那契约之力对我有些束缚,或者干脆杀了他,契约断了,仗着我舍不得吃你,让我沦为孤魂野鬼,等身上妖力耗尽,自然而然就死翘翘咯。”
      汤里放了花椒,刚喝完蔚凌就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细细去想夏洲说的话。
      夏洲也有耐心,撑着一张俊俏的脸把观赏蔚凌当成一种享受。
      蔚凌道:“我在想,召唤你的人会不会只是个替身。”
      夏洲扬眉:“哦?”
      “我们总是把召唤你的人默认为整件事的幕后主使…”
      “难道不是吗?”
      “原本我也这么想,但今天这事儿总让我觉得太过轻巧,要不是他们在撒谎,要不……这人只是个替死鬼。”
      夏洲眼里含笑:“阿凌的意思是,他是受别人指示才甘愿召唤我?”
      蔚凌道:“招妖术是禁术,需要血与亡魂做契机,连通妖域之门……随后献上祭品,提出自己的愿望,一旦妖邪接受了祭品,就会受契约束缚,直到实现那个愿望为止……”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道:“但如果是别人指使他,许下‘他人的愿望,再将这个契约者掌控起来……”
      夏洲懂了他的意思:“那么,幕后主使就能全身而退,连我也猜不出他的真身,而且,一旦我接受祭品,那个契约者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当初献上祭品时他许下的恶愿。”
      “对。”蔚凌道:“倘若真是如此,召唤之时又被我扰乱了计划,你虽然接受了‘祭品,没能真正吞下,那个契约者他们不能杀,却也不便留着……所以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摆了出来,试探我们下一步举动。”
      夏洲道:“照你的推论,契约者在谁手上,谁就可能是幕后主使咯?”
      蔚凌顺着他的思路去想,如余挽风所提,那个召唤??杌的人此刻在太历院牢里,可太历院只是执行者,他们背后的指挥人是皇帝顾萧,可是顾萧那时与东境为敌,??杌降临对他有害无利……
      “太历院、太子、酉王…”蔚凌喃喃自语一般:“或者,皇后。”
      “从动机上来讲皇后的可能性最大,郭家依附她,当年把你诓下山的是太子,太子又是皇后下的崽儿,你这没凭没据的推论倒是能把所有事都窜连起来了。”夏洲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怎么办,阿凌,这事越往下走,越是叫你难办啊。”
      蔚凌:“……”
      夏洲伸出自己修长的腿勾了勾蔚凌的衣摆:“要不,你陪我夜夜笙歌,让我精尽猫亡战死榻上,所有烦恼都迎刃而解了。”
      这只妖思维跳跃太大,叫人跟不上。
      蔚凌喝了一整碗汤,身子暖和,困意也来了,他搁了碗站起身,嘴里抿着些汤残留的鲜味儿。
      “劝你出去吹吹风,醒醒酒,别成天想些莫名其妙的事。”他瞥了一眼夏洲暧|昧又迷离的眼,很快又转向旁边:“我去洗澡。”
      结果还没走掉,又被人从后面搂住。夏洲蛮力比他大,轻而易举压制了他的反抗,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压在桌子上。
      动静有些大,差点打翻桌上的汤。
      “你又发什么神经。”蔚凌挣扎不过,只能任由夏洲捉着。
      “洗什么澡,做了我陪你洗。”
      夏洲低头靠近蔚凌,鼻梁抵着后发,暧昧地舔了舔他的颈,蔚凌被弄得心生不安,沾染在肌肤上的呼吸灼得他有些热。
      他皮肤细腻,白肌温软,情意一旦红过耳根,很快就染了脸颊,任何颜色在他身上都那么的显眼。
      夏洲看在眼里,心中满是爱意。
      “阿凌,幸好你有我,不然、你总有一天会被这群人给玩废。”
      他一边说,一边趁机吻他,唇间轻碰,黏着湿润,他嗓音又低又柔,像是故意在撒娇。
      蔚凌被那声音熏得发麻,废了些力,双手撑在桌上,侧眸看去夏洲,极轻地反驳道:“我…先被你给玩废了。”
      “你在夸我?”夏洲欣然伸手抚摸他的手背,慢慢陷入指缝,与他白皙的手指相扣:“再夸一句试试。”
      他眼里闪烁的欲,与昨夜雨云时如出一辙,蔚凌脑中恍然空白,唐突想要挣开,可他再怎么也抵不过夏洲,还没拉开距离就被一口咬住脖子,炙|热涌上来,他无处可逃,被迫吞下。
      夏洲舔着咬过的地方,舌尖湿润,有些痒。
      “…放开、今天不要…”
      蔚凌的声音在颤,眼里有雾霭凝在微微上挑的眼尾,翻涌的情诱起了潮|红,把他填得喘不上气。
      “你又哭了,怎么老爱哭。”夏洲偏不放开他,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
      汤碗翻动,在桌上来回摇晃,夏洲压着他慢慢进入,顶得越是往深处,怀里的身体越是紧绷,不一会儿就渗出薄汗,湿热地重叠在一起。
      蔚凌趴在桌上,黑发沾在后颈,无处安放的欲愈燃愈烈,浸得他不知所措。
      夏洲声音低哑,贴着蔚凌的耳朵轻轻地咬,轻轻地呢喃:“阿凌,今后还敢不敢背着我去见别的男人?”
      蔚凌被夏洲咬得很痛痒,眼中含泪,迷离不清。
      “…我错了…放、过我吧。”
      他黏糊了声音在哀求,是呼吸打乱了,提不着力。那声音本来就软,带上哭腔更是听不清,但潮湿的响动那么吵杂,混杂热气融化在他的耳朵里。
      凶兽的牙磨着他,在玉白印下红,要连骨头渣都一并吞下,蔚凌受不了,挣不掉,粗暴的侵略逼着他仰起身子,灯火昏暗,映着细腰的撩人弧度,把浪潮的身影落在墙上。
      在蔚凌的心里有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他忘了那个窟窿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那个窟窿里便会涌出无数空虚又绝望的凉意。
      可是最近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每当夏洲靠近,彼此的温度相交的时候,那个窟窿莫名其妙地被填补了满满当当。他无端端生起一股不明来历的安心感,就像毒药一样麻痹了他思绪,把时间停止,呼吸凝固,然后触碰他,拥抱他,没有距离,没有孤独。
      他想自己一定是被夏洲给逼疯了,才会有如此荒谬的错觉。
      他又想,或许真的这么疯掉也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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