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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崩塌(修正[2/2页]

逢妖时 瑾上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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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黑的碎碳里。
      沈非欢的瞳孔稍微收缩了一下,无声地看着白烈转过身去走向另一边,过了好长时间他都一动不动,紧抿着双唇呆在原地。
      然后。
      “啪嗒”一声,他将手里的兔子肉丢到火中,光影剧烈晃荡,扬起徐徐灰烬。
      “光说不做。”
      沈非欢自言自语,有些疲惫地合上了眼。
      “没劲。”
      *
      妖域的白昼与夜晚区别不大,夜幕浓厚之时,血月掩入黑暗,可阴暗间却透着缕缕薄光,像暴风雨前压得阴霾的天穹,氤氲着沉甸甸的湿气。
      妖域有四季更替,却不像人间那般炎夏寒冬,这里的春夏秋季没什么差别,唯独冬天会异常的寒冷。妖怪对气温不像凡人那般敏感,时而有雨,时而落雪,全当作助兴待之。
      “往南方向有一片荒土,以前是我的领地,后来穷奇和我相争,打了近百年,那片荒土至今寸草不生。”夏洲一边说话一边亲自斟酒,酒色冰蓝,浮着一片花瓣。
      屋子两边站着两男两女,个个姿色过人,看起来像是侍从——蔚凌也不知道在妖域这样的人该如何称呼,从刚才起,他们便静候在那里,不闹不喧,又不像用人那般毕恭毕敬。
      “妖域和人间一样,花花草草样样要什么有什么,只是这儿光线暗,很多人习惯不了,人间有传闻,说妖域呆久了会把人搞成疯子,但是先前你也去城里走过——”夏洲用指尖轻触着酒杯,推到蔚凌面前:“这儿住的人可不少,日子过得也挺滋润。”
      蔚凌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子上还残留着夏洲的余温,他仰头把酒喝下,放杯时,一位女子上前来,伸出双手,接下了那个杯子。
      蔚凌顿了一下,随之松了手,搁下酒杯。
      “他们都是狐妖,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就和他们说。”夏洲托着下巴,眼中鲜亮的红已经褪去,只剩下淡墨的微光。
      这样的他看起来比之前要温和一些,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柔软了几分。
      蔚凌唇间沾着酒香,说话时舌头还轻轻舔了一下:“这些狐妖是你给我的丫鬟?”
      “这些都是我手里最漂亮的。”夏洲盯着他的唇,笑道:“除了使唤,其他需求也能满足你。”
      蔚凌没吭声,神色平静地把那些狐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倒是狐妖先笑了起来,直勾勾的视线全往蔚凌身上蹭。
      夏洲歪过身子看他:“不合你的胃口?”
      “你这儿狐狸可真多。”蔚凌面不改色对上夏洲的目光:“带回一只银狐,就把狐狸的老窝都给搬来了?”
      刚才还在笑的狐妖们这会儿没笑了,四只狐妖仿佛心连着心,不约而同地鄙夷了起来
      “狐妖漂亮。”夏洲眨着眼,一不否认,二不惊讶:“又漂亮,又听话,又乖顺。”
      他一边说,一边斜去目光把四只狐妖细细看了一番:“我在人间这些年,最喜欢的就是凡人的姿色,怎么看都比妖怪好看,狐妖正巧是最会化人的妖怪,兴致上头,多收了些。”
      蔚凌顺着他道:“夏阁主怎不直接捉些活人来伺候。”
      “活人?你说凡人?”夏洲笑起来,细长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烛火燎动,十分好看:“别了吧,我闻着凡人那味儿就想吐。”
      “……”
      “当然,你除外。”
      说到这里,夏洲摆了下手,四只狐妖识趣地退身往后,转而化作烟云消失不见。
      蔚凌垂目看着面前喝光了酒的空杯子,道:“我来的路上见沈非欢押了些给你的祭品。”
      “有人要送活人来,我没理由拒绝,水月城里的妖怪不止我一个,吃人对妖怪来说不过一日三餐,总有妖怪愿意收了他们。”
      夏洲撩起衣袖给蔚凌斟酒,他指尖纤长,指甲也很干净,就算活在妖域,他身之为人时爱干净的习惯也丝毫没有变。
      蔚凌道:“夏洲,你究竟想怎样?”
      他藏在衣袖里那颗封妖珠在轻轻震动,他知道这不是梦,夏洲就在他咫尺之近。
      “我想怎样?”夏洲微微起身,手掌撑在刚斟满的酒杯旁边:“我只想着要你,其他的暂时还没想到。”
      蔚凌心里起来寒意,不太好受,只能眼巴巴地望向夏洲。
      他可真好看,是那种不张扬、不锐利、似温柔又似销魂的好看。烛火悠然摇晃,光和影在眼眸里散落,他看起来那么的无助,倘若是有人要把他撕碎,现在的他一定无力招架,任由别人吃干抹净,享有他的甘甜。
      夏洲一直觉得,蔚凌是自作自受。
      是他在勾引,他在挑逗,他把自己美好的一切暴露在这肮脏的尘世。
      所以他活该被污染,活该被捏碎,活该变成这幅任人欺负的模样
      夏洲撩开蔚凌的发,摸着冰冷的面颊,然后慢慢凑上前吻住他的嘴。
      蔚泠往后退了一下,立马被夏洲捉住,湿热的唇离开他,取而代之是粗暴的力气把他拽了起来,蔚凌挣着手臂,被夏洲反手俘住,拖离地面,扔到了桌子上。
      酒杯打翻在地,醉香味散进鼻腔,夏洲覆在上方,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
      “看到没,阿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夏洲握住蔚凌的手腕按过头顶,在没有任何安抚的前提下强行进入,蔚凌越是抗拒,他就越是蛮横,直到身下细白的腰身失了力气,磨出湿润的声音,他变本加厉,把蔚凌撑得更开,东西一次一次顶去深处,撞得桌子吱嘎作响。
      “我恨…死了你…”蔚凌的呼吸被打得很乱,他喉间收紧,从轻喘中溢出声音:“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他出了汗,沾在他漂亮的肌肤上,睫毛湿透了,一睁眼,眼泪就往下滑。他习惯不了这么凶狠的占|有,里面被弄得又热又胀,纤长的腿勾上夏洲的腰,又在冲击中滑了下去,脚趾微微绷起撑在桌沿边,黏糊一片。
      夏洲捏着他的脸,扳正来朝着自己。
      就像要把那无暇的玉,在手心里揉成粉碎。
      “早得很。”
      波涛汹涌的侵袭中,夏洲露出了清冷的笑。
      “在我玩腻以前,你可得好好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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