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为是赫连澈给我的红狐玉坠在保护我,现在想想,灵胎逐渐成型后,这个玉坠才发出红光,每次我受到邪物冲击的时候,玉坠都会保护我。
我抬手抚上小腹,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依恋和勇气。
老法师邪笑道:“看到那些冰柜里面的人了吗?尸体被当做圣女的食物,魂来给我当做奴隶,你也将自己贡献给我吧。”
他举起手中的白色转经筒,女生全身仿佛电击一般抽搐倒地,一个不着片缕的女鬼从她身上冒出来。
这就是邪派的圣女,其实就是邪师们的禁*脔,她们的命运大多是被折磨致死,没想到也有这样乐在其中的另类。
可是那晚被噬魂的女鬼是谁?那天我亲眼看到一个长发女孩痴痴呆呆的从女高中生的尸体上冒出来。
“那是女高中生的炼魂,她的短发是假发,她原本就是长发女子为了卖初夜,害怕被熟人看到,才戴上短发的。”女鬼好心的解释:“我修炼了两百多年了,怎么可能那么弱,被一个普通的邪师驱使,只有渝王爷才能驱使我。”
她笑得淫媚,往老头儿身上缠绕。
老头儿干瘪如柴的胸口突然鼓动,一个个肉包浮现,那黑瞳鬼脸再次出现。
那双绝美的眼睛盯着我,然而却没有说话,没有转动。
老法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渝王爷还没回复力量,如果我能吃了你肚子里的灵胎,你们这些汉地的法师,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白色的转经筒里放出了好多半透明的鬼魂,一个个都是痴痴呆呆的样子,估计都是死在这里被抽魂的人。
嗤、嗤,我身边又响起两声微不可见的轻响,可是只有青烟消散,莫非鬼差们还是进不来结界?
我心里拼命的默念着宝诰:志心皈命礼大慈大悲、大圣大慈……
嗤嗤、嗤嗤嗤,我身边的青烟越来越多,似乎有无数的鬼差正拼命的冲撞这个老法师布下的结界,这种声响给了我勇气。
“死老头,别以为我们冥家好欺负。”我瞪着那个老法师,复述我太爷爷的话:“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下场都是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突然整栋房子剧烈的一晃,几个在外维持法阵的邪师满头是血的跌了进来。
那些被炼化的鬼魂痴痴呆呆、却冰冷无比,他们一靠近,我和我哥冷得全身哆嗦,若不是红光保护,我俩估计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砰”一颗子弹飞了进来,在墙上打出一个窟窿。
子弹?
我愣愣的回头看去,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身黑色的制服,对我笑道:“小舞,景宇,两年不见,你们这俩小崽子胆子大多了。”
我哥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大喊一声:“叔,你来的正好!妈的老子家里来人了,麻痹的老秃驴,有种别跑!”
叔叔一手拿着枪,一手掐着指诀喊了声:“破”!
眼前的场景再次剧烈的晃了一下
嗤、嗤,这次的声响没有再化成青烟,我看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屋里长啸一声掠过。
耳边立刻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凄厉声响,还有示警的枪声。
黑白无常凶狠的拘勒那些狂暴的炼魂,我叔带来的警察冲进来制住了那些光着身子的邪师。
场面太混乱,我怕被误伤,一个劲的往墙角缩,一手挡着头、一手下意识的护着小腹,直到我的后背碰到一个冰冷的胸膛。
我全身一颤,抬头看去,赫连澈紧皱着眉头,深邃的双眸中神色复杂。
他这样的表情我从未见过,他眼中的无奈和愧疚难以掩饰,就算再冰冷的面具也遮不住。
那一瞬间,我的理智被愚蠢的情绪覆盖,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切的说:“赫连澈,孩子还在,只是胎漏,我吃保胎的药了,你不要生气,我没有故意涉险,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急得哭了起来。
后来,我想起这种情绪,只能苦笑,原来,人真的可以被驯服。
两根冰凉的手指压在我唇上,我闭了嘴,眼泪刷刷的掉。
他眼中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痛,我以为他与我一样重视这个孩子。
“别怕,没事了。”他冷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是他第几次跟我说“别怕”?我傻傻的想到了十六岁生日那天夜里,他也在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无常飘过来,把手中拽着的男鬼递给鬼差,他笑眯眯的勾起血红的嘴唇,冲我一笑
“小娘娘,不是我们没赶来救你,实在是因为这个结界太麻烦,您帮我们求求情,让帝君别处罚我们呗。”白无常笑着对我说。
他舌头没有伸出来的时候,看起来没那么恐怖。
反正我现在三观都快崩坏了,居然觉得他这个笑容还有些亲切。
“我……”我看向赫连澈,他垂着眼看着我。
那眼神太过复杂,除了无奈和愧疚,我甚至还从里面看到了一丝悲悯。
对,就是悲悯。他也觉得我很可怜?
原先对我那么凶,那么冷情和凉薄,现在终于知道对我温和一些了?
“我没事,谢谢你们来救我。”我对白无常道。
黑无常站在旁边,他神情比白无常严肃很多,没有那么笑嘻嘻的,反而一副怒目圆睁的样子盯着我。
白无常笑嘻嘻的说:“别别,我们当不起您的谢,您要谢就谢帝君吧。对了老八,你怎么只抓到这几个女鬼,那个浪*货呢?”
第26章挖了她的灵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