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东西?这么迫不及待的和他双宿双栖?”
云黛听着他的话,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没有起伏:“他以前是什么人我不关心,他有他的故事,我也不见得就能马上踏实下心来真心待他。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如果不给自己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永远都会被困在原地。”
如果不给自己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永远都会被困在原地。
短短几个字,凌霄镜片下一双风雨萧瑟的眼眸仿佛裂开了很深很深的缝隙。
云黛半晌听不到他的回答,便继续弯下腰去收拾东西。
蓦地,身后传来凌霄哑透了的嗓音:“云黛,你不能走。”
她的心跟着一哆嗦,指甲也嵌入掌心,面上努力维系着镇定,回过头望着他:“为什么?”
凌霄与她对视,很是郑重,一个字一个字道:“过几天就是蓝瑜的葬礼,你哥哥生前也是我们中的一员,和蓝瑜交情匪浅。就算是为了你哥,蓝瑜的葬礼你也不能缺席。”
被人紧攥着的血管骤然松开,强大的血流回冲进心脏,倒让她半天醒不过闷来。
原以为窒息是最难受的。
却原来,这种空气中弥漫着毒气噬心蚀骨的感觉,更是痛苦。
许久,云黛低低笑了:“凌霄,我不能走,就是因为我要替我哥参加蓝瑜的葬礼?这就是你留我的理由了?”
凌霄握住了拳头,眸光透过镜片将她的笑靥圈在眼里:“是,这就是我留你的理由。”
云黛闭上眼,难过如同潮水漫过她的心尖。
绝望,愤怒,愤怒过后,又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她最终扔下了手里没收拾完的东西,眉眼间析出袅袅的凉意,笑容也如斯:“好,也好,那我就等到蓝瑜的葬礼结束再走。”
左不过也是离开,早一天晚一天,又如何。
他就非要把她的心一次次拿出来践踏,那便践踏吧。
也许杯子足够烫手了,她自然就晓得该松手了。
而且,蓝瑜那人,除了急功近利、鼠目寸光,偶尔容易受到?惑、摇摆不定以外,其实是个很友好很贴心的朋友。
那时老祖宗一门心思扑在金轩身上,何源又嘴欠得总喜欢和人过不去,凌霄对“云融”更是爱答不理,唯一一个肯听“云融”说说话,肯鼓励他、对他好的,也就只剩那个心细如发、性情又温和的蓝瑜了。
凌霄说的对,就算是为了“云融”,她也不能错过蓝瑜的葬礼。
凌霄得到了她的保证,浑身紧绷的肌肉微微松懈下来,心跳也恢复了正常频率,垂着眼帘,淡淡望着她:“老祖宗下午去警局领蓝瑜的遗体,你和我去楚氏旧楼,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五年前的事,有蹊跷。”
云黛失笑:“这不还是有事要我帮忙么?”
凌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未答。
云黛终于是疲于和他再争辩什么,随意道:“我换衣服,你出去等着吧。”
“云黛,如果你实在不喜欢,也可以不做。”
云黛背影一顿,笑意清浅漾开:“是吗?我以为你是有恃无恐,知道我永远不会拒绝你的要求,所以才这么一次次的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地往我心里插刀子呢。”
她说完这话,没有给凌霄反应的时间,就一手将他推出门外,顺势关了房门。
门关的刹那,云黛背对着房门,身子无力地滑下。
素手掩面,再摊开时,指尖一片濡湿。
凌霄走后,金家的客厅里只剩下羽灵和何源二人。
沙发上还随意扔着一个黑色的电脑包,反观二人,正围在茶几上的电脑屏幕前,若有所思。
“这是从狗仔手里买到的视频。”何源运指如飞,调出窗口:“楚清歌除了出入医院之外,根本没出过家门。”
他顿了顿,唇角染上嘲弄:“看样子是一心准备着嫁入豪门,连工作都暂时放下来了。”
“她是怕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上电视不好交代吧。”羽灵往沙发上一靠,手里捧着茶杯,啜了一口,茶香淡淡,可她的脸色却不怎么好。
楚清歌没出过家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件事和她的关系并不大。
又或者,她是通过网络、无线电,或者其他的方式买凶害死蓝瑜的?
“楚家已经倒了五年了,老祖宗。”何源皱眉分析:“如今的楚清歌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在城郊埋炸弹的人?如若真是她做的,那她势必得到了谁的帮助,此为其一。如若她背后还有人指使,她可能就是个棋子,此为其二。”
无论怎么讲,以楚清歌这种智商这种见识,都不可能独自成事。
所以说,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羽灵看他欲言又止的眼神就明白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
纤细的五指越捏越紧,贴上了滚烫的瓷杯都毫无知觉:“但是楚清歌是小蓝留下的最后一条线索,何源,除了她之外我们谁都找不到,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第995章有恃无恐在我心里捅刀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