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婚礼结束后,她心力交瘁地卸掉妆容,在卫生间里用洗手液搓了许久才把戒指摘下来,不出意外的,无名指上已经勒出了重重的红痕。
对着镜子里那个憔悴不安的自己,她在心底发誓,一定要坐稳这个位置,要瘦下去,堂堂正正地把这枚戒指秀给所有等着看她笑话的人。
她从来要的就不多。所以金轩给她一丁点关怀和爱,就足够她雀跃许久了。
此刻在她眼前的场面,更是让她觉得天崩地裂:“你……”
“羽灵,再嫁我一次,好不好?”他的声音沉甸甸的,好像每个字和标点符号都有着不可被替代的郑重含义。
羽灵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说不出理由,就想矫情一次,偏过脸蛋:“如果我说不好呢?”
金轩静了静,伸手就要去褪下她的戒指。
羽灵大惊失色,忙卷着被子往后缩了好远,戒备地盯着他:“你想干什么!休想抢我的戒指!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金轩瞧着她脸蛋上那泪痕犹在,却戒备森严的模样,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却温淡从容笑道:“你不答应做我妻子,还要留着我的戒指,这就有道理了?”
她想了想,腮帮鼓了鼓,不高兴道:“这戒指本来就是老子的。”
是她在法院门口还给他的。这男人真是奸商,求婚都要用她的戒指。
羽灵咬咬牙,越想越憋屈:“仙人板板!求婚求得这么没诚意,你还想要我嫁给你?”
金轩眉眼淡然,目光都出奇平静:“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为什么有人求婚都要用一种上位者的口吻,好像根本没得商量一样。
羽灵虽然不满,倒也不敢真的触他霉头。
眼前的幸福得来不易,她是千万个怕他再反悔一次:“……那,那答应吧。”
细若蚊声。他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心里也十分满足。
羽灵从来就是这样,不用他费什么心思,只要朝她招招手,她自己就能把他们之间的千山万水跨过来。
五年前五年后都是如此,她记得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明明自己懒得一塌糊涂,却总把他所有的事事无巨细地安排得井井有条。
金轩想,他爱她,也许爱的就是这种大女人和小女人之间强烈的反差。
当一个强势优秀的女人愿意在家里为他洗手作羹汤时,那种震撼足以劈山裂地。
不过此时此刻的金轩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元气满满的少女,也有感受到疲倦的那一天。
也有哪怕他把自己的心都剖开在她面前,也换不到她一个回眸的那一天。
在后来的无数个黑夜里,他回想起今晚她捧着戒指笑靥如花、温柔乖巧的样子,只能任绝望在体内无休止的蔓延生长,直到活活吞噬他所有的心血。那时他才彻底醒悟,他如今挥霍的,都是他穷尽一生也想换回的一切。
那天晚上羽灵可算是明白了金轩说的那番话——
“好好记着你现在是怎么嚣张的,一会儿别怪我对你手下不留情。”
她觉得自己像是海浪里的船,翻覆于波涛之上,上上下下地癫狂倾倒。
那些凶猛的浪花拍打在船舷上,声音令人脸红心跳,她顾虑着走廊尽头屋子里还在睡觉的女儿不敢叫出声来,却被金轩引导着攀上巅峰。
金轩不停地折磨着她,非到她忍无可忍用软腻娇媚百转千回的语气求他时,才给她个痛快。
这一夜漫长的很,长到羽灵第二天早晨,不同于金轩的神清气爽,顶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金轩却难得的心情愉悦,把她从床上捞起来,嗓音低醇却不容置喙道:“给我系领带。”
羽灵蹬着小腿踹开他的手,这腿一伸展,肌肉更是疼得她秒秒钟就清醒了。
金轩单手握住她的玉足,似笑非笑:“你是想自己起来,还是想让我用夫妻之间的特殊方式叫你起床?”
羽灵一听这话立马就睁开眼,磕磕绊绊地接过他的领带,为他系上,嘴里还不忘埋怨:“你这人不厚道,系个领带是难死你了吗?非要把我叫起来,扰人清梦罪该万死!”
金轩在她额间吻了吻,缱绻万分地流连至她雪白的脖颈上,感受到他热烈的呼吸,羽灵彻底醒过来,瞪大了眼睛:“金轩——”
她不要再来了,现在像散架了一样。
金轩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在她细瘦得没有赘肉的腰上轻轻一掐,嗓音磁厚性感:“昨晚不是嚣张得很?怎么,怕了?”
“……”
他笑笑,整理好衬衫衣袖,披上西装外套:“我先出门了,有事记得联系陈谦。”
羽灵坐在床上,松垮的睡衣下曲线绰约,随着她慵懒的动作而起起伏伏:“等等。”
金轩脚步一顿,回头就看到她这副样子,凤眸一眯:“金太太,你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有多缺疼爱,嗯?”
羽灵抄起枕头就砸在他脸上:“不要脸。”
第1006章蛋糕和戒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