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信仰和忠诚。”
钟离洛一揖到底，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站了起来，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歌颂和祝福。
冗长的仪式过后，钟离洛亲自来为羽灵敬酒。
“我曾经以为你这种人类女人的小身板撑不起来这身皇服。”钟离洛笑吟吟地打量着她，屏退了周围所有人，慢条斯理地晃着手里的酒杯：“刚才我一直在想，倘若你要是在仪式上给我难堪，我是不是该直接把枪掏出来，崩了你的头。”
羽灵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在二楼的贵宾席上低头就能看到脚下那群熙熙攘攘的人，众生百态，蝼蚁般渺小。
“我现在是公爵，而你只是伯爵。”钟离洛阴沉沉地盯着她，不满于羽灵对她的漠视，强调道：“这种时候你不该对我行礼吗？”
羽灵这才回过头：“你比我清楚你这公爵头衔是怎么来的。”
连一个笑容都欠奉，羽灵淡声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站住！”钟离洛咬牙叫住她，不懂这个女人凭什么永远都能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我的公爵头衔是怎么来的？我确实比你清楚。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不清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羽灵知道钟离洛素来针对自己，可这次对方说的话，字字句句都话里有话，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她。
钟离洛却加深了嘴角的冷笑：“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的。等你知道的那一天，再让你好好后悔个够。”
钟离洛说完这话，身后的管家刚好迎了上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羽灵的视力不好，所以耳朵便比别人灵敏许多。
听清了管家说的话，羽灵淡漠的眉眼登时就沉了几分。
管家说的是：“金公子派人送的贺礼到了，您看，是怎么处理？”
听了这话，钟离洛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羽灵。
羽灵正好也在看她，自然留意到了钟离洛在抬眼前嘴角欣喜的笑容。
那弧度有点扎眼，她不自觉地移开视线。
钟离洛把手里的酒杯递到管家手中，故意扬高了声音道：“把他的礼物送到我房间里来，我先去洗个澡，然后慢慢拆。”
管家一怔，而后视线在两个女人之间巡了个来回，便意会了钟离洛突然提高嗓音的目的，于是配合地回答：“金公子送的礼物太多了，都是特别贵重的东西，体积也不小，占地儿。都送进您屋里怕是装不下。”
装不下？
羽灵眉目微微沉了沉，这得是送了多少东西？
钟离洛自己亦是有些不可思议，朝管家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真的？”
管家无奈：“是真的，东西现在就在大门口。”
若是寻常礼物，他也不至于专程跑过来询问一下怎么处理。
医院里闻言下意识看向窗外。她此时站在二楼，落地窗外是整个钟离家灯火通明的宅院，一眼可以望见大门口的方向。
确实，有一列车队整整齐齐地排在那里。
为首的人身穿西装，面容模糊，不是金轩，不过身形让羽灵瞧着眼熟，大约是陈谦。
钟离洛也看见了陈谦，忙理了理衣裙道：“快请陈秘书进来，去会客室，泡两杯咖啡，我换件衣服马上过去。”
说完也不顾羽灵还在场，急匆匆转身就走。管家也随后跟了上去。
一时间，阳台边就只剩下羽灵一道纤细孤独的影子，茕茕孑立，被天花板上繁复巨大的水晶灯的光线拉得很长很长。
杰弗森牵着金念上楼来找她的时候，刚好就看到这一幕，他还没开口，金念就叫出了声：“妈妈，你在这里看什么？”
羽灵呼吸一窒，本能地不想让念念接触到任何和金轩有关的消息。
——小女孩这两个月已经不止一次跟她提起想回国找爸爸的事情了。
若是让她看到金轩的人就在楼下，再勾起她的情绪，估计今天晚上也消停不了了。
她上前一步，在念念面前蹲下，刚好挡住了身后的一片光影：“你怎么上来了？”
羽灵伸手想揉揉她的头发，却突然发现念念今天被造型师打扮得格外精致好看，连发丝的交错盘绕都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美得不像真的。
而她出落得愈发有型的五官，比起自己竟然还要漂亮——
是那种很英气的漂亮，夺人眼球，令人过目不忘。灯光从她头顶落下来，完全融入小女孩的眉眼之间，葡萄般灵动的眼睛里一丝丝褐色摇曳着，像只小小的海妖。
如果说以前羽灵对她的身世还有些将信将疑，看到这张脸，她也不得不更信了三分。
除了金轩，还有谁的基因能完美到连生出的女儿都美得这么犯规？
可惜，大概是因为老天嫉妒，让她前五年没有感受过母爱，以后的几年又要远离父亲。
思及至此，羽灵的心情忽然不可抑制地低落起来。
第1142章隐隐失落和挑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