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得一如既往:“我要听实话。”
羽灵静了两秒,咄咄逼人地出声道:“你都不要我了你还不准我哭?!你往家里带别的女人老子没打爆你的狗头都是给你脸了,你还不准我哭?!金轩,做人不能像你这样……”
真的,不能像你这样。她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下。
金轩只觉得她伤心得仿佛世界都粉碎在了她的眼泪里。
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他呼吸一窒,猛地伸手攫住了她的下颔:“你说什么。”
他极具侵略性的热息扑打在她的脸上,羽灵在婆娑的眼泪里看到了他那灼然摧心的目光。
阒黑无物,却亮得惊人。
一如他咬字的力道,让人无法忽视:“你说什么?”
羽灵哽咽道:“放开。”
“羽灵。”金轩凑近了些,刚才那些疏远冷淡如同霎时间被撕裂的面具,他凑得越来越近,掠夺走了他们之间每一寸缝隙,和她每一寸呼吸:“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嗯?”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却又那样迫切:“再说一遍。”
羽灵于是如他所愿,又说了一遍:“我说让你放开。”
“不是这句!”他暴戾地打断:“你说我——”
“你能不能松开?”羽灵吸了吸鼻子,明媚又娇软的眉眼挤在一起,带着一股装腔作势的虚伪,又该死的让人心疼:“你捏痛我了,我要哭了。”
“……”金轩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疼。
他就这么紧紧把她望着,恨不能把她这张虚伪的脸绞碎在自己的视线里。
过了半晌,松开了手。心里碾过浓烈的失落,比这两个月加起来还要浓烈。
她可不就是这样爱玩?从他认识她的那天起,她就是这副性子。
装傻充愣,漫不经心,没心没肺。
丝毫不顾及自己一个字,一句话,能给别人带来如何的山呼海啸,地动天摇。
搞塌了别人的世界,她又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那一地的废墟和一个伤心人,无休止的想念,怀念。
可就是她这副样子,他竟然还该死的爱着,爱到骨子里的那种爱着。
哪怕遇到一个和她只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孩,他都会驻足多看几眼,给予平时完全不会考虑的优待。
金轩忍不住自嘲地冷笑。
你说做人不能像我这样,那羽灵,做人又怎么能像你这样呢?
说走的是你,不打招呼又回来的也是你。
你知道这两个月我要控制着自己不去找你已经精疲力竭了吗?
你自在逍遥,我却要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一切与你有关的东西。
而如今,你又堂而皇之地出现,说些惹人误会的话。
这样,好玩吗?
这话他终究没问出口,因为在他失落放开她的一刹那,羽灵柔软的身躯就直接扑进了他怀里,把他抱住。
金轩陡然僵在那里。不知是什么掠走了他周围的空气,让他窒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被掠走的空气猛地从四面八方涌回来,冲进他的鼻息肺腑,涨得他整个胸腔都开始疼痛。
羽灵馥郁柔软的身躯,与他结实僵硬的肌肉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她几乎是严丝合缝贴着他,而他的手半举在空中还没有放下。
羽灵心里其实是有些打鼓的,她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做些什么。
下一秒,她的小臂猛地被他攥住,整个人也被拉开几寸。
他的一双鹰眸卷着漆黑凛冽的风暴,而她就身处在风暴的中心地带,被那晦暗深沉的目光看得心虚。
“方羽灵,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沉声开口,声音粗哑地划过她耳畔,好似割裂了她的耳膜:“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连问了两遍,每个字都更加重了气势。
羽灵抬起自己没被他禁锢的右手,拢了拢耳廓的头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配着她脸上还没擦干的泪痕,看起来有点滑稽:“金公子向来比别人活得明白,常人理解了三分的事情你都能里里外外琢磨透彻了,怎么还需要我来解释这么直白易懂的东西?”
金轩的眉头缓缓地拧成了一个疙瘩。嘴角,却扯了扯。
只是那弧度看起来并不像是开心,而是,嘲弄:“方羽灵,你是在可怜我吗?”
他说着,用沉黑无物的眼神睇了下自己麻木没有知觉、就一直垂在身侧的左臂。
羽灵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她费力牵起唇梢,对上他的视线,轻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可怜两个字还能和你搭上边呢。”
如果金氏集团的二公子都觉得自己过得可怜,那其他人都去自挂东南枝好了。
“成墨,厉云天,陈谦池慕。”金轩念出了三个人的名字,目光却没有丝毫动容,反而逐渐冷彻:“他们去找了你。”
他嘲弄的笑容更深了:“让我来猜猜,他们和你说了什么。”
第1163章该死的让人心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