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我这也是受人之托,这字帖必须由我老友本人过了眼,我才能让你题字。”
关老头这次也很罕见的,和阎埠贵有耐心的解释了起来,只不过看到对方沉思的时候,这鱼泡眼是一刻也没离开过他的身上啊!
“也可以,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是我就想问下,这铜烟杆嘛……?”
“阎老头啊阎老头,这真不愧是你啊!这样吧,只要你写了字帖,这铜烟杆我就做主送你了。如果你的字能入我老友的眼,另有重酬。”
虽说关老头这九门提督的称号,不过是别人取笑他时的奉承,但他却从来没有丢过这称号的牌面。
铜烟杆,说实话阎埠贵压根没看上眼,谁会看上这么一个布满伤痕的玩意,但这是从关老头嘴里抠出来的,阎埠贵就是觉得特香。
果然还是别人“嘴里”的东西好吃。
“既然你老关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卖你一个面子,岂不是对不起咱们这,十多年的交情了吗?”
交情,屁交情。关老头心里也是腹诽不已,不过嘴上却吆喝了起来。
“春明,笔墨纸砚伺候着。”
不一会儿,平整的长桌又给收拾了出来。摊在上面的画卷,也让关老头亲手给收拾了起来。
一大张略带泛黄的纸卷,也随着韩春明的动作,慢慢给摊平了。
“吆,不错啊!六品堂的半熟宣。”
“阎叔,好眼光。”
一旁的韩春明,一边研墨,一边还不忘竖起了大拇指起来。
只是阎埠贵,还没来的及得意,一旁的关老头,那阴腔怪调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屁的好眼光,他们这些写写画画的,一年不知道浪费多少纸,是个瞎子摸一下,都能认出六品堂的纸来。”
“切,今天看在春明铜烟杆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这个老头子计较了。”
阎埠贵看到墨已经磨的差不多了,就准备提笔写字了。
只是一时之间,仿佛忘记问他老友的偏好了。
“我说老关,楷行草你要哪种?”
“你自己随便发挥,我老友没交代。”
关老头继续耷拉着眼皮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呷着壶里的茶水。
听到对方这空壶里面,时不时传出,呼哧呼哧的吸水声,阎埠贵就是一阵烦躁。
“我说关老头,你就不能把你的破壶放下,吵死了。”
“正德年间的宜兴紫砂,某人没有,眼红了。”
这不阴不阳的话,谁听不恼火,可他又能怎样,总不能夺过对方手中的破壶,给摔了吧。
良久,阎埠贵手中的毛笔仿佛都已经干涸了,可是桌子上面的宣纸,却还是只字未写。
“喂,我不是说了让你自由发挥,你怎么的还不动笔?”
关老头看到对方半天没有反应,不由的催促了起来。
阎埠贵被对方这样一催,脸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待酝踉好情绪以后,他这才提笔写了起来。
滕王阁: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关老头越看越不对劲,这写的怎么与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老阎,我的意思是让你写出整篇滕王阁序,你别给我省字啊!你这就最后一首诗算作怎么回事?”
 
第291章 铜烟杆到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