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牧野把飘荡在落地窗前的厚重窗帘拉过来,将他和萧粤隔绝在透着天际黯淡光芒的窗玻璃前,他的手掌贴合着柔滑的丝绸,指尖夹着微冷的打火机,在布料的阻隔中摸索。
“你在想谁?”
萧粤的身躯微微绷紧,像是一张被缓缓拉开的弓,弓弦被身边人拨动,便化成了心头连绵不绝的嗡鸣。
心脏的跃动越老越鼓噪,随着对方的手掌离开丝滑的布料,顺着丝绸的纹理寸寸向上,萧粤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就那么如人偶般被秦牧野扶着坐到了铺着柔软垫子的窗台上,长腿曲起搭在秦牧野两侧。
萧粤眼眸颤了颤,抬手扶住了秦牧野的肩膀。
是同谋,也有拒绝。
“别……”声带发出的声音带着如丝织被缓缓撕裂的颤动。
“嘘,王嫂还在楼上,安静。”秦牧野抬手挑开爱人的衣襟,低下头,咬住了对方的耳朵。
“不要发出声音,好么?”手掌绕过结实柔韧的小腹,顺着曾被用手指和唇舌一厘一厘丈量过的脊椎骨,攀爬到脊椎尽头——
极致温柔地探索,深入。
一厘米,又一厘米。
直到尽头。
指甲深深地嵌入秦牧野的肩膀,萧粤闭着眼睛抬起头,眼尾浅红氤氲,他张口咬住秦牧野的肩膀,但很快,他的下颌就被男人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托起,拇指摩挲着萧粤颤抖的唇瓣,他听到秦牧野微凉的声音。
“宝贝,你该想着我,就像现在这样。”
萧粤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对方的指腹,而后,牙齿合拢,恨不得将这个很会作弄人的混蛋的手指咬断。
他绝对是故意的。
却又不忍心,萧粤仰起脖颈,用催促地眼神瞪秦牧野。
萧粤将牙齿碾磨了一下对方的手指,将修长的脖颈送到猎食者的口中,只能清楚地,压抑道:“继续。”
他是在想他,想他的反复无常,想他终有一日会离去,可是萧粤不甘心,明明秦牧野能从自己这里得到更多,自己也需要他,为什么他却想离开?
秦牧野一顿。
“别”和“继续”显然是一对反义词。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哪怕他的道侣之前夜不能寐想的不是他,他也会让对方在周泽垣出现的时候,只会想起秦牧野三个字。
秦牧野低头咬住萧粤的喉结,碾磨缠绕,带着奖赏意味的吻从对方的侧颈一路蔓延到他红透了的耳朵,再到沁出泪水的眼尾,眼前人的一丝一缕,皆是为他绽放的风情。
大半个小时后。
王嫂打扫完楼上,下楼来收拾一楼,却见站在窗边的人成了昨天才到这所庄园的另一位先生,而她的雇主萧先生裹着毛巾被,卷成一个蚕蛹躺在沙发上,只能看到露出毛巾被的黑发。
萧粤背对着秦先生,听到王嫂下楼的声音,沙发上的蚕蛹慢吞吞地蛄蛹起来,依旧背对着秦牧野,踩着拖鞋要上楼去。
秦牧野正在抽烟,窗户大开,他站在窗户另一头将吐出的烟圈挥手拍散在窗户前,眼看得萧粤起身,他赶忙摁灭烟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只冒出头发的蚕蛹打横抱起。
王嫂觉得两位先生怪怪的,还没询问呢,就见秦牧野笑着解释道:“他吹风感冒了,觉得乏累,刚躺在那里缓一缓,他不喜吵闹,王嫂,你回家吧,我先把萧粤送到楼上休息一会儿,一楼我下来打扫。”
此时天边才露出太阳的影子,秦牧野英俊的面容在晨曦中越发夺目,还带着一种慵懒的、若有若无的欲色。
王嫂这个年过半百的阿姨看得竟也老脸一红,她收起工具赶忙道:“好的,那我给两位先生熬点粥,材料放好,定好时间,听到叮的一声,你们盛出来就能喝了。”
“麻烦了。”
王嫂在厨房里忙碌,秦牧野抱着蚕蛹上了楼,他将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放在床上,低头亲了亲萧粤的发顶:“离节目组到来还有三个小时,你再睡一会儿,要赛车就得养好精神。黑眼圈这么重,你昨晚是根本没睡觉么。”
听到秦牧野的话,萧粤隔着毛巾闷闷道:“做了噩梦,下楼抽个烟。”
“睡吧,这会儿这么累,应该不会做噩梦了。”
秦牧野拂开萧粤额前的短发,亲了亲爱人光洁的额头,这才关门下了楼。
床上,从毛巾被里钻出来的萧粤瞪着房顶片刻,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愤愤地抬手锤床。
男人心,海底针!
比海底针还难以琢磨的就只有秦牧野了!
第 159 章 卷王之王1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