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白尹与帮九丫参宴,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比登天还难,而杨宇桓有自己的办法。第二日,当迦南坊一众依然为白尹而担心时,杨宇桓已经早早地直奔慈宁宫而去。慈宁宫自然是皇太后的寝宫,他到那儿时,老太太正在佛堂抄经,等了小片刻才被太后看见。
“今日怎么有空进宫?”太后问。
杨宇桓腆着脸笑,“孙儿这不是想姑奶奶了吗?”
比起宫里的这群人,老太太自觉这侄孙子更得她心,所以打小便宠着他,这“姑奶奶”的称呼虽然有失身份,可没外人时,她还就喜欢听他如此称呼,这样的恩宠就边她那亲孙女信阳也嫉妒不己。至于杨宇桓在她面前一惯的油腔滑调,老太太也司空见惯,所以继续提笔问:“既然没什么事儿,那哀家去让人将信阳叫来陪你坐会儿。”
杨宇桓脸上的笑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姑奶奶,您别呀,也不是没事儿,孙儿今日是请您去赏花的。”
老太太眉头微挑,总算放下笔,“赏什么花?”
太后爱花这是宫中无人不知的事实,所以一提到赏花她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杨宇桓趁热打铁,笑着道:“今日皇上在宫中宴请迦南坊的几位坊主,姑奶奶也知道,天下花坊冠迦南,孙儿打听到今日这午宴迦南坊会献上坊中奇花,此花冰晶玉质,是千年难见的品种。
老太太眼睛愈发地光亮,但还是假装淡定地端着太后的架子,“还有这样的事儿?那定要去看看,那哀家可得去见识见识。不过,”她顿了顿,望向一旁的杨宇桓,“你志成来告诉哀家此事,想讨什么好处?”
毕竟是吃了几十年后宫饭的老太太,杨宇桓这点心思,太后怎么会看不出。杨宇桓见被拆穿,也不再隐瞒,双手微揖,笑道:“姑奶奶,孙儿只求一件事。孙儿一位朋友,在迦南坊做事,此次圣上设宴,她没资格参加,却又想一睹圣颜,所以想请姑奶奶开恩,让她扮成内侍前往宴殿。”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太后是威严的,可杨宇桓却觉得,这姑奶奶是最好说话的人。记得幼时有次因犯了事儿被亲爹追得满屋跑,正巧赶上太后出宫拜佛后来杨府闲坐,于是便将他带进了宫里避难。正是那以后,他发现宫中是个好地方,可以躲个灾辟个难,有皇太后罩着谁也动不了他,于是久而久之太后在他眼中就真成了老太太。
此次他的请求太后依然没拒绝,只是半眯着眼问道:“朋友?是上次让你到我这慈宁宫来将郑太医请走的那姑娘吧。”
杨宇桓深深觉得这老太太其实只是表面糊涂,心里面可真跟明镜一样。他叹了口气,只得点了下头。
太后得了答案,顿时挑起眉梢,“那哀家可真是不得不答应了,难将你杨三公子指使得团团转的姑娘,勇气可嘉能耐不小。”
见老太太难掩得意之色,杨宇桓又叹了口气,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这一老一少见面对自已十分不利。
太后见到九丫是在两个时辰之后,肩舆走到南宫门时,人候在宫门外了。
在叮嘱了几句后,杨宇桓放心地将人交给了老太太,自个去忙赴宴之事了。他走之后,老太太才仔细地瞧了瞧跟在一旁的姑娘。一身内侍的衣裳不那么合身,但依然掩不住她高挑的身段,加之皮肤白里透着一丝粉,一双杏眼虽然低垂着,却能看出其中的灵气,有这俏模样,连那一身又旧又暗的内侍服也衬得添了几分光彩。
光凭模样就能让杨宇桓死心踏地?老太太可不觉得她那孙儿会如此肤浅,于是她开口问了:“几岁了?”
大概是没想到皇太后会开金口,九丫先是一愣,但立马着声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阿九今年虚岁十七了。”
老太太双眼微虚,只觉得她谈吐清楚不急不缓,又一直低着头,很是知礼,便又问:“十七了?还未婚配?”
“因为自小没有爹娘,所以无人作主,便耽搁了。”九丫做这番回答并没有犹豫,她占用这皮囊已经大半年了,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已的身份,甚至身世。
老太太眉着微拧,心里暗自琢磨着她与杨宇桓的身世倒有几分相似。“没有爹娘倒也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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