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拉她下水?但她记得杨宇桓曾说过,在这府中,杨夫人是可信之人。于是乎,她没过多考虑,开口便答道:“且问夫人一句,近日借六小姐大婚之名操持家事,是否便是为了这些?”
杨夫人早知她心思剔透,便笑着点了头,“确是如此,我多年不理事,本是觉得事不关已,可近日知晓,赌坊之中有人放贷,借的便是‘杨夫人之名,我虽然看不上这名分,却不能让人污了这三个字。府中这些肮脏事儿,我一早便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若动了根本,却不能放任着不管。如今杨家没几个有胆识之人,前日你查办了什物库之事,定也见识过了。”
她嘴上虽说不在乎名分,可又时时为杨府担心。有些事,不是不关怀而是太多无奈。九丫能体会到杨夫人的心情,也许用急切来形容恰到好处,但很多时候欲速则不达。
“夫人,此事牵扯到某些人,只怕闹下去会惊动老爷。老爷还是一家之主,府中的事儿,还是归姓杨的管。”九丫的回答点到既止。
对于她这番言辞,杨夫人似乎并不认可,眉头立时皱了起来,片刻后又问:“那你觉得当如何做?”
九丫笑答:“一动不如一静,借着此事的过错,夫人可收回大权,如此便是断了那人的财路,这样她比你更急,到时自乱阵脚,何愁治不了她。”
杨夫人虽觉此言有理,却还是摇了摇头,“如今她的把柄已在我手中,我为何还要等,确有句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不过这主人,我也不怕。”
杨夫人心里早有决定,又岂由着九丫再多言,于是她前脚刚离开,后脚这事儿便传了开。先前半日还在少部分人中嚼下舌根,渐渐地便闹了起来,就连自个的丫鬟茗玉也兴致勃勃地四处打探消息。
九丫生怕她被搅合了进去,让她伺候着睡了个午觉,夜色胧起时,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而这次的话则是杨三公子带回来的。
“你倒是乐得清静,竟在这里睡觉,没见前堂那几位已经闹得面红耳赤了。”他见她半虚着眼,忍不住在她低垂的睫羽上印下一吻。
她半醒未醒,伸手便推开他,“茗玉在呢。”
他不禁一笑,索性缩身进了被窝,“早去瞧热闹了。”
她撅了撅嘴,也难得去管那丫头,只将头向他靠了过去,“老爷怕是已经知道了吧,想必讨不了什么好。”
他点头,“方才回来时,正瞧见他坐在前堂内,面红耳赤地抿着嘴,我哪儿敢多待,便直接回来了。夫人这次真是太急了些,大概是当局者迷吧。”
九丫此时总算清醒了过来,眨着眼望着他,“那杨三公子觉得,此事会以什么方式收场?”
他似有思索,片刻后方答:“其实郭姨娘并不算是聪明人,若此事放任不管,那她定玩不过夫人。可是这么些年,她能独揽大权便是因为有人放任着她,支持着她。”
所谓的“有人”,他未说明,大概是出于敬畏,可与之相比,九丫就大方得多,她免不了呲笑,“杨三公子愈发的矫情了,你不就是觉得老爷会帮郭姨娘摆平此事。”
见她一脸的鄙视,他不禁一把掐在她脸上,“我可没说过,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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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冷颤,忙捂紧被子,答了句:“这大冬天的,不就被窝里暖和吗?”
很简单的理由,很单纯的行为,可放杨三公子眼中却不一样了,他微微拧眉,忽地想到什么似的,顿时喜上眉梢,“阿九,你不会是有了吧。”
有了!九丫一怔,明白过来时,瞌睡立马没了。如他一般,她亦期盼着此事的发生。可有与没有,也不是一句话便说了算的。
杨宇桓本打算次日却找郎中来瞧瞧,然而人还未请来,九丫却自个证明了“有了”可以是“有了银子”、“有了面子”、“有了胆子”,但绝对不是“有了孩子”。因为次日一早,迟了半个月的月信终于来了。
她撅着嘴,拧着眉想了许久,“清音与我同为姐妹,她不能受孕,难道我也……”
此言正巧被进房来叫她起床的杨宇桓听了去,他随即捂住她的口,接过话来,“我们成亲不过月余,原本夫人便如此着急了,看来为夫得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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