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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丫心里微酸,连自个泪珠子都要潸然而落,琴姬脸上除了那抹在杨府中便噙着的笑意外,没有一丝落幕。在自己看来可谓所托非人的结局,在她眼中似乎是她该有的命运。
      未及九丫开口,琴姬又道来:“三夫人,若不急,便听我讲个故事吧。”
      九丫自小爱听故事,但却偏爱喜剧收场的,而琴姬讲的却太过悲伤。
      故事中便如她所知,一见终情,相恋五年,因为身份而未能为人所祝福。杨攸迎娶邹清音那日,她本要了结余生的,但大约是感动了老天爷,竟让她用此残身圆了她的愿。时运的转变,却是自她进入杨府那一刻开始,而邹清音便是关键人物。
      “当日她来找我,对我说:‘大公子并非没有抱负之人,他本应有锦绣前程,却独因为你,连府门都不踏入。他为你所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口口声声说着愿为他去死,却又为他做过什么?你如今已有孕在身,已是半个夫人,同我一道回府,你我姐妹相称,又岂会委屈了你。”
      与其说这句话那个人将琴姬送上了死路,倒不如说是琴姬心中的魔将之推入了纹架。
      她一直觉得有欠于他,无论是情还是恩,无论是他为她所付出的,还是十八年前的那次相遇。
      故事竟还有前半段,当年那场屠杀,唯独她被家仆冒死救出,大雪纷飞的夜里她躲避追捕,几乎要被冻死时,有人赏了她一口饭一件衣。时隔多年,那件衣裳还留着,而那个人她也还记得。
      她说:如果那一夜那人不曾救她,她也许已经死了,十八年已经值了,更何况老天爷给了她窗外的春光,不至于太过落寞。
      九丫自地牢出来,才发现日头已经偏落了,其实刑部的大牢中根本就透不进一丝春光,但琴姬心中的那一抹又怎会是自己所见的这一抹呢。
      幸也好,不幸也罢,不悔便足够了。
      回到杨府,正赶上晚膳时间,大致是因为在地牢中那股腐味惹的,九丫没甚胃口,便让茗玉不用唤她吃饭。
      “小姐,我倒不会唤你,但姑爷他可不会由着你。”茗玉如今愈发的长进了,知道何为省时度事。
      “那他一会儿回来,你便说我先吃过了。”九丫蔫蔫地往床上一躺,便想闭眼眯一会儿,可方一盖上被子,却生生地被人拧了出来。
      能如此对她的,自然不是茗玉,而是刚回府的杨宇桓。方才他正听到自个媳妇教婢女瞒骗自己,这可不是好现象,因此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当着茗玉的面儿他没给她留面子,于是一刻钟后,九丫乖乖地坐在了桌旁,盯着杨宇桓给她夹的一大碗菜。
      “郑太医都说了,你气血不足,吃这么少怎么行。”他对她的怨愤视而不见,转头向旁的茗玉道,“茗玉,去给你家小姐换只碗。”
      茗玉答应得极快,行动也极快,转眼便真就去拿碗了。九丫见斗不过他,只得拿起筷子开始消灭碗中的菜。他随即一笑,不再刁难于她,“其实一早便想劝你别去,想来是拗不过你。如今去了心情愈发的难过了吧,我看着都心痛。”
      九丫牙关一紧,险些咬着舌头,片刻后才答他,“琴姬说当年带她逃出囹囫的人,正住在南郊。半月前,他曾化装成郎中进府来看过琴姬,大约是……被人瞧出了端侃。如今此人作亦受了牵连被关在大牢中,倒是他的妻子撇清有了干系,不知哪儿得了比银子,已经离开临安,如今想来是逍遥自在得很。”
      杨宇桓不禁叹气,半晌才又开言,“其实早已知道结果的事,便不用再去想了。”
      九丫心里颓然,低头胡乱地拔了一口菜,刚嚼了两口却觉得不对,但偏偏为时已晚,囫囵地竟咽了下去。
      “为什么会有芹菜?”她忙喝了口汤,以便去除那股奇怪的味道。
      见她瞪着自己,杨宇桓并未在意,且笑道:“你方才不是已经听了许多,此时才发觉是芹菜吗?”
      低头果见碗中全是芹菜,一角已经拔光了,正当她企图夹回去时,杨三公子再次适时地开了口:“今日可见着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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