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自已去夫人处说你不会教养琴姬的儿子。”
邹清音咬牙,“若我说不呢?”
九丫顿时一笑,拍了拍她的肩,“那你所作所为,会有什么下场,我不信你没想过。”
邹清音退了半步,但仅仅半步,却又止住了,随之而起的却是自喉咙深处发出的妖冶笑声,“三夫人,你倒是可以想想,你所说的‘所作所为,真的是我出面的吗?你又有什么办法确定是我受益的?”
九丫双眉微蹙了下,亦回了一笑,“那便走着瞧。”
九丫记得从前邹淼常捎些游侠本子给她读,多年后她总结,得出了一个结论。但凡高手过招,皆要沉得住气,需得瞧准对方的弱点攻击,如此方能轻松得胜。这道理其实不只适用于侠道,还适用于她与邹清音之间的博弈。
邹清音所言确然无差,九丫若想让她的罪状落到实处少的便是证据。苦恼了一日后,却在第二日的午时有了转机。彼时,她因担心茗玉的安危,正准备死活都去杨夫人园子里走一趟,于是正巧碰上了进府的小厮。
“老板娘让夫人去一趟。”
九丫心里咯噔一跳,虽没多问,却已觉得是好事。
诚然,老板娘确是信得过的人。数日前,她曾让她帮忙寻人,今日来请她便是为了此事。被人领着进了醉仙居后院的柴屋时,九丫见着了一个并不陌生的脸。虽然只见过一次,她却记得那张消瘦得下陷的脸。
“好不容易找到的,她大概以为没人知道她的老窝,但千算万算,却算掉了一个人。她那口子不是已经判了死罪,下令不许探视吗,多亏你让荣国夫人通了关系,便是从他口中打听到的。他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先前还不说,生怕是自已连累了这婆娘,后来在听我谈及琴姬与他便是被自家婆娘出卖后才开了口。至于里面那人,你还是自已审吧。”
隔着柴房的窗户,听老板娘大概将几日的事情说了一通后,九丫方推门而入。一见有人进来,先前还端端坐着的妇人,身子一伏便跪在地主,接着脑门叩在了地上。
“王母娘娘饶命,小人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就这样的人,邹清音也能留下活口?也不知她是太信得过自已的手段,还是心里还存着那么一点良心。但无论是哪种,对九丫来说,都是好事一桩。
在柴屋里听了一刻钟,终于自那妇人口中听出了始末。而故事也没什么惊喜,无非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勾当。
“除了给你银子的丫鬟,你可见过其他什么人?”九丫最关心的只此一事,可奈何那妇人确没见过,眉头便就此蹙了起来,手指也不耐烦地在扶手上叩了起来。
大概是她的沉默引得妇人心里颤抖起来,依然跪在九丫面前的她,额上布了一层汗,恍惚间自袖中抽出一张罗帕来,正准备擦一擦落头的汗,忽然被一个声音喝了住。
“这是什么?”
妇人手中的罗帕掉在了地上,那一角的绣花正巧摊在了九丫眼前。是朵绣得很是精致的兰花,旁边还落着一个“音”字,显然是某人的贴身之物。
“这……这是上次那姑娘送银子来时,用来包银子的。”妇人似吓得全身发颤,索性将头叩在了地上,“小人也奇怪,从前都是用银袋子装,怎么那次就用了这帕子?那姑娘还说,这帕子是她家主子赏的,让我仔细留着。”
九丫终于起了身,上前捡起落在地上的罗帕,暗暗一笑。有诗曰: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诗,很是应景。
走出柴屋,随她同来的大志已经候了许久,屋内的话他亦听得八九分。见她走出,便迎了上来道:“三夫人,只怕她这片面之词说服不了人吧。那位亦不是没头脑的人,到时候定会狡辩说东西是被初晴偷走之类的话。”
这话自有十分的理,九丫点了下头,可接着又摇了摇头,“确是这样,我也相信这东西定是初晴偷的。”
大志双眼怔愕,一脸茫然,待再要问时,九丫又继续道:“但是初晴既然留有这招,我却相信她还有后招。你将这妇人带去见初晴,顺便把这帕子也给她瞧瞧,哦,前几日那些贼人去了她家的事儿也可一并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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