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牧民笑着,捋了捋被火光照得透亮的胡子,“就是她,郝斯琪。”
“长得真漂亮,跳得真好。”他说着,又端起酒碗向老牧民敬酒。
老牧民却没有端碗,而是抬起双手向郝斯琪拍了个连掌。他看到郝斯琪笑着跑出舞蹈队列,向他走来。然后,她端起老牧民的酒碗,蹲到他的面前向他敬酒。这能不喝吗?郝斯琪的脸蛋和领口跟马奶酒一样泛着白光,散发着奶香。而且,不是他单独喝,是郝斯琪陪着他一起喝。哈哈,这回恐怕又要不醉不归了。
真不知喝了多少碗酒,他感觉火堆上的火苗越来越小,旁边的人也越来越少,老牧民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溜了。眼前的郝斯琪还单独为他跳舞,为他唱歌,拉他一起跳一起唱。他感觉跳着跳着就收不住抬起的腿了,眼睛看着粉红色的月亮就迷糊起来。
当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后脑勺特别疼。伸手一摸,没发现伤口。看来这马奶酒的后劲十足,第二次可不能这么喝了。睁开眼睛后,他发现自己睡在帐篷里,虽然里头挂满羊头骨和牛角之类东西显得乱糟糟的,但是后背感觉蛮舒服的。他侧转身一看,发现铺的是羊毛毯子。虽然不是睡在床上,但比行军宿营中的卷席子舒服多了。
身上盖的是白色薄毛毯,很软和,很粘人。他透过帐篷的门帘缝隙,看到外面的天色似乎不早了。必须马上赶回营地,一个人在草原上很容易遇到狼群。而且,他对于职责所在的事情还是很认真的,必须亲自把新兵与北军守将牛皋交接了才算完了这趟差。昨天跟游心说的,那都是赌气的话。
他感觉稍稍清醒了之后,就掀开白羊毛毯坐起来。突然发现衣服不在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赶紧又把毯子盖上,看看衣服脱在哪里了。喝醉了嘛,什么都不记得,除了记得老牧民的女儿叫郝斯琪之外。
一只眼睛在这么小的帐篷里检视了好一阵子也看到他的衣服。这些牧民不会拿他的丝绸长袍和内衣拿去交易了吧?应该不会。那是……“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他猛地咳嗽了几声,希望有人来。
“哈哈,来了!来了!”银铃般的笑声跟昨晚的歌声一样美,他的管用了,郝斯琪似乎就等在帐篷外面。
他赶紧躺倒在毯子里,把全身裹得很严实。郝斯琪并没有马上出现,但是还在外面轻声唱歌。这草原上的姑娘就是大方,比郭庄主的小娘子开朗多了。那个小娘子不用嘴巴说话,倒是眼睛里有说不完的话,完全就是个闷骚羊。这郝斯琪可是乐在嘴上笑在脸上,说喝酒就喝酒,说跳舞就跳舞,让他不开心都不行。
片刻之后,郝斯琪就掀开门帘进来了,手里不光拿着他的衣服,还有几只羊肉串,笑着说:“睡着那么香,午饭怎么叫都叫不醒。”
“哈哈,是吧?”他突然发现,走近了郝斯琪的脸上长满了雀斑。可惜,这么好的脸型,这么好的身材,都被斑点搞差了。不过,晚上还是很好看的。
郝斯琪把他的衣服放到他身边,一双大眼睛笑着站在一旁,没有走开的意思。赤身在陌生姑娘面前穿衣服,他还没有习惯,连忙说:“郝姑娘,你到外面去吧,你看着我,我……”
“哈哈哈……”她笑起来还是很漂亮,亮着大嗓门说,“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为还怕我看?”
“啥?你说啥?”他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心里却很美。果然不虚此行,真是有酒有肉有女人呢!“那你至少把身子转过去,不然我不起来。”
“劲儿那么大,原来是个胆小鬼,哈哈哈……”她大笑着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他立即快速穿衣服,感慨道:“你们的马奶酒劲儿太大了,第一次喝,不知道后劲儿大,竟然喝醉了。”
“我不是说酒劲儿,你知道……”她微微转了一下身子,似乎在用眼角余光偷看他,“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那个劲儿有多大,一晚上要了我八次……”
“你说啥?有这么厉害?”他穿好了上衣就习惯性地站起来穿裤子,“这帐篷是你的?”
“好了吧?”她说着就转过身来,看着他说,“对呀,天亮了你都不肯起来,还要……”
“我的鞋……”他穿上裤子就在地上找鞋,没看到。
“哈哈哈……”郝斯琪大笑着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看到她脸上的雀斑被红晕覆盖了,还是很美。她不松手,搂他的腰说,“我是你的女人了,你不会丢下我走吧?”
“我的鞋,我要拉尿。”他笑着在她的嘴上亲了亲,让她觉得他用行动回答了她。
“在外面晾着,衣服也是我早上洗的,”郝斯琪说着,就松开了他的腰,“等等,我去给你拿。”
他笑着看郝斯琪的背影走出帐篷,低头看看脚下的羊毛毯子,忽然发现脚边的白羊毛毯上有血迹,心里不由得大喜:没想到她还是黄花闺女!我驷意的运气就是好,泡妞这些年没碰到过的事儿在这里碰到了。唉,还是我的眼光好!昨晚要是缩在营地可没这么美……
“你们要干嘛?”郝斯琪在帐篷外说,“这是我的帐篷。”
“将军,这是我姑娘的帐篷,不能进。”郝斯琪她爹的声音。
私自脱离军营,违反军纪了?在他驷意眼里就没那个规矩,他们也不敢抓他这个钦差。
“这是王城派来的人,专门抓他去审问的,他犯法了,有命案。你们必须把人交出来!”游心的声音。
命案?难道……驷意赶紧整理整理衣服,准备光着脚出去跟他们理论。
“爹,不能啊,他是好人。”郝斯琪的声音有些紧张。
“这……算了吧,孩子,他们人多,咱们拦不住。”老牧民的声音有些无奈。
“我不!”郝斯琪大哭了起来。
驷意赶紧往外走,从门帘里钻出来,见到游心、游歌和像是偃城的王宫侍卫叫王中孚的,被郝斯琪父女挡在帐篷外。土狗在他们面前伸出长舌头,老鹰在帐篷上空盘旋。无论如何他是没法开溜的了。
于是,他顺手从郝斯琪手里拿过鞋,不卑不亢地在大伙儿们前穿上。一边穿鞋一看扫视他们一眼,游心的脸像涂了炭粉一样黑,游歌则呆呆地看着郝斯琪父女,那个侍卫则手按宝剑一脸的杀气。侍卫的身后是一队他没见过的士兵,全都面无表情。
穿好鞋,他站起来,转身对郝斯琪和她爹笑着说:“可能有误会,我回去跟他们说清楚,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啥误会!到王宫去说!”王中孚把手一挥,他身后窜出两个士兵。
驷意还没转过身,就被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地挟持住带着走。他回头看了一眼,郝斯琪痛哭起来,抱着她爹扭过哭喊着:“游公子!游公子……”
游歌和他叔叔同时回头看了她一眼。
第24章 怎么叫都叫不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