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可嘉，可惜是鳄鱼的眼泪。”
我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块拿不出又咽不下的石头，无法对司暮寒说出真像，亦无法对他的讥讽漠不关心。
换做以前，我只要默默忍受过今晚就可以。
可林夫人给我命令不仅如此，我必须要让司暮寒对我改观，还要撬开他的心房。
“不装弱，我还能还手吗？”
我试图模仿林朝大小姐的语气，音量却几不可闻减。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司暮寒薄薄的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浅笑。
“有意思，你想帮我？”
我用力点头，“发自内心。”
“那好，只要你告诉我那个男人的名字，我就相信你是真心悔过，也真心想要帮我。”
“……”
我用力的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就算石芥是个人渣，我答应过林朝大小姐护他，便绝不会食言。
司暮寒嗤鼻冷笑，玉刻般的脸上全是冷到让人颤抖的寒气。
被笼罩在男人噬人的身影下，我吓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林朝，你看过你现在的样子吗？”
司暮寒一字一顿的说完，粗鲁的将我扔进浴室。
浴室里有一整排的镜子，能让人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设计或许能为主人增添不少情绪，但镜子里的我却是如此的狼狈不堪，像一颗被人撵过、踩过的野草。
明明死不了，却活得那么糟糕。
我狼狈的卷缩在角落，不忍看见这样的自己，更不忍看见司暮寒眼中越聚越多的恨意。
“你看楚镜子里的女人，她太脏了，脏到我看见她，就、想、吐。”
男人无比嫌弃的声音一字不差的传入我的耳朵，我的胸口亦像是被石锤狠狠击中，溢出无尽酸楚。
林朝朝，这点委屈算什么，你不是愿为大小姐牺牲一切么？
不过是吃晚阳春面就能愈合的小伤，赶紧振作起来啊！
我靠着意念撑起不断滴水的身体，虚弱又顽强的张口：“司暮寒，在你原谅我之前，我不会放弃的。”
男人沉默了半秒，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看看堂堂林大小姐到底能有多贱。”
我久久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直到阳光穿透玻璃落在我苍白的脸上，才深呼吸了几次，对着镜子将自己收拾干净。
推开浴室门，白日的光照中司暮寒主卧里的摆设清楚的呈现在我的视线中。
偌大的房间里只摆放了几样简单的家具，除此之外便是满墙的镜子，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都能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的背后。
这样的装修风格早已超出情趣的范围，似乎是防止有人暗中行刺而制造的无死角安全屋。
门外，简一已经恭候多时。
“夫人，您的禁足还没有结束，先生的意思，让您就待着这里。”
“这里是司暮寒的主卧，我睡这，他睡哪儿？”
“先生自然也睡在这里。”
“可是——”
“夫人，先生的意思，这是您最后的机会。”
第4章 004 最后的机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