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隽的剪影立在眼前,身上还裹挟着缕缕的烟味,衣物摩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六月贝齿扣住下唇。
他的掌心在头顶极轻缓地抚动,像是在抚摸什么名贵的珍品,隐约有人体的温度向她贴来。
六月下意识地往一旁挪了挪,沈季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携着夜风的寒凉将六月强硬揽进怀里,依旧还是一下一下地拂拭着她的发顶,喟叹道:“真乖。”
六月双手握拳抵在胸前,月光再次透下,她能隐隐约约看见沈季禹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的话语而上下微微滑动,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口咬破它。
“六月,你在想什么呢?”头顶的声音低低沉沉,却冰冷地像是手枪拉开保险栓那一刻的轻响。
烟味仿佛无形的丝线将六月包裹其中,她几乎要在这种逐渐温热的气味缠裹到窒息。
“你可是要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负责。”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从进剧组到现在,我什么时候不在迁就你,你就拿个赵森来膈应我?”
六月心里一紧,沈季禹太敏感了,哪怕一点点不对劲都会被他感知,然后被无限放大,冷血无情地直接扔在她面前,告诫她别想耍什么小花样。
她的指盖掐进手心。
“我和他没有什么。”
“有没有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沈季禹的手下滑,揉捏着六月颈后的软肉:“不要再更进一步了,好么?”
没人回话,只有安静的回音在房间里扩散。
沈季禹在黑暗中眨眨眼睛,六月的呼吸扑在他的胸前,第二个纽扣的位置,平稳而和缓。
起起伏伏,像是没有感情的医生,冷静地操着手术刀,平稳地切割着他的神经。
“我可不想监视你六月。”
六月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沈季禹闭上眼睛:“求你了,六月。”
阳光洒在脸上,痒痒的,六月敛着眼睑微微睁开眼。
光亮下,一切都亮堂起来,床尾挂在墙上的电视机,一旁摆放的粉色百合,还有床头柜那瓶晃荡着光线的矿泉水瓶,所有看上去都那么的宁静,和夜晚完全不同,甚至生出了昨天晚上都是自己的错觉的怀疑。
但是身侧枕头的微微凹陷,很快无声将事实重现回六月脑海。
沈季禹不是没有来过,他是已经走了。六月翻了个身,将脸转向另一面,昨晚发生的事情却还是执拗地浮现至她眼前。
“你要答应我,不要再理会别的男人。”不要走,不能走,不许走。
“好不好?”他的眼睛望向六月,深处藏着卑微的祈求。
六月能给出的回应只是闭上眼。
“我很累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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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夜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