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纪?的话,木絮理所当然道:“男的吧,不是说声音像魔鬼,沙哑低沉,喑哑得听出来人声……”木絮突然顿了口,眼珠一点点睁大。
纪?知道她也想到了,沉声说:“我们听了很多传言,先入为主觉得是男人,有没有可能,出来的那个人是个女人。”
玻璃项链,客栈,失踪的二小姐,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她吃惊开口,“你是说——”
“有两种可能性。”纪?坐在床弦上,和她面对面。
“第一,项链是二女儿的。”
“我们确定张老伯说的是假话,所以那串玻璃项链一定是在那人从海市蜃楼出来之后被捡到的,那么可能是二女儿在那个时候到了湖边,然后因为某种原因掉了项链,被之后的张老伯捡到。”
他顿了顿,继续说:“她一定不是被吞噬的,因为被吞噬的人都需要进湖,但她的项链掉在岸上,她的失踪绝对与出来的那人有关。”
就像在岸上发生了打斗或者突然一下,人就消失,只留下项链。
“第二,可能比较匪夷所思,我也是突然想到,没有根据。”纪?直视着木絮,语气缓慢而严肃,“项链是大女儿的。”
“如果出来的那人是个女人的话,那我们可不可以猜想——二女儿被吞噬之后,把大女儿救出来了。”
木絮被这个猜想惊呆了。
她颤颤巍巍开口:“所以,出来的那人极有可能是大女儿。”
“没错。”
“可张老伯为什么要说谎?!”
他肯定认识那条项链,他为什么提都不提莲花客栈。
“一定还发生了一件更加重要且匪夷所思的事,让他选择说谎。”
但是他们没找到线索,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相。
这样,事情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纪?深吸一口气,他总觉得,事情越来越难看透了。
木絮问:“可楼下的小女娃说那天他们家根本没去湖边……”
“这家客栈的这对夫妻——”纪?皱皱眉,“在我今天和他们的交流中发现,易怒,精神恍惚,说话有些颠倒,没重点,厌世,没什么生气。”
“这又怎么了?”
“这说明,这对夫妻因为丢失了两个女儿精神已经收到严重的打击,会逃避现实,然后不承认某些事——比如,那天他们家确实因为有事没在村里,但因为某种原因丢下了二女儿。”
所以小女娃可能真的没说谎,只是没人告诉她。
她在这里过得没有尊严,甚至自从没收养之后都没出过客栈。
木絮呆了呆:“还能这样推测?”
“我们现在所有的都是推测,唯一的证据也只有那串项链。”
最终叹了口气,他说:“先别想这么多,明天去湖边看看,或许就能发现一些新的事。”
若是能进去海市蜃楼,那么很多谜团就会迎刃而解。
木絮轻轻地“嗯”了声。
脑子却越来越乱。
然后他皱着眉,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很不好地望向木絮:“还有件事——”
“……什么?”
“……你什么时候给我换回来?”
他待在一个娘们的身体里简直不适应极了。
“今天半夜吧。”木絮歪着头,“让这女人少沾点我的阴气对她有好处,最好一天后才上她的身。”
她突然笑了一声,嘴角的弧度明媚:“放心,我到时候会叫你的。”
“不用。”纪?这次拒绝到快,“换回来的时候不用叫我,我自己的身体还是能适应。”想了想他忍不住了,“你下次别这么笑。”
看得他心里真他妈难受。
“……为什么?”
“我他妈觉得自己像个gay。”
“……”
“……”
“gay是什么?”
纪?黑脸:“男同性恋,”他想了想说,“你们那个时候叫断袖。”
谁知木絮一本正经地反问:“难道你不是吗?”
纪?:“……”
纪?:“你他妈才是!”
他跟这女人没法聊。
木絮看着他离开的窈窕背影,若有所思,所以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
第二日天微微亮,三人就开着黑色越野从客栈里出来,路过客栈老板和老板娘的时候,木絮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最终擦肩而过。
莲花村的湖很大,湖面极其平静看不到一点涟漪,目之所及,并没有湖中小岛,空余尽头与天空接壤的那条线。
似海平面。
鱼白肚在天边挂着,和黑色渲染开来,相得益彰,空气中泛着凉意,木絮抱着胸坐在副驾驶补眠。
等待的时间很是无聊,纪?摸出一根烟,余光瞥到睡觉的女人,又走下车才点燃。
大强模糊着眼跟着他下车,太阳还未出现,寒气逼得他直哆嗦。
趁着周围无人,她又在车里睡觉,大强迫不及待地对队长吐槽。
“纪队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和小宓在一起的事情不告诉队里其他人就算了,怎么连我都瞒着呢!”
他可是向来自诩为队长最好的搭档啊!
纪?被呛了一下,不可置信:“你他妈在鬼扯什么?”
大强一副早被看我看透的愤愤不平样子,对他说:“你们这几天这么亲密,还住一屋!”
纪?一顿,最近各种事情堆进脑子,倒是顾虑不上,他很快整理好神情,淡淡地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夏宓有病。”
大强一惊。
“她一到晚上就不能一个人待着,否则就会犯病,严重时就会出现大脑失常,双目暂时失明,心脏停止跳动等症状。”
大强惊呆了。
“所以她不能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必须要人在旁边陪着。这是上次我和她掉下林蓝山的那天晚上她偷偷告诉我的,当时她比我早醒,我还昏迷着,她差点就犯病了。”<
初既与余成言兮(1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