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强和周济川傻了很久。
才把脑海中的一坨屎的线索理清。
大强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着光:“懂了!也就是杀人的不是木絮做的,其实另一个人做的对不对!”
纪?沉吟:“可以这么说,但现在一切都是推测。”
周济川提出疑惑:“那为什么这个凶手会和絮姐长得一模一样,神态、动作可以模仿,不可能阿吾都能模仿吧?”
纪?换了个姿势,手指夹着笔杆敲击在地图上:“这件事我和木絮昨晚讨论过了,我们怀疑是练要山的道士设计的。”
“又是他们?”
纪?低声“嗯”了下。
大强愤愤不已:“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纪?从座位上离开,踱步到窗户边,鹰一般的眼睛注视着楼下川流的人群,千姿百态,各自为伍。
不知道练要山派来的人藏着哪个角落,掌握他们一举一动。
“找人装得和木絮一模一样并不是难事,因为他们对木絮足够了解,而且我们涉及妖这个圈子,要习惯把匪夷所思的事当做理所当然。
“最难的是,他们是怎么让木絮失忆,已经为什么要设计这一场陷害?”
这人可是木絮,哪有这么容易就被人弄失忆?
他总有预感,当他弄清这两件的时候,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
……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显得轻车熟路了。
木絮背靠墙,坐在唯一有月光的角落,卡其色风衣反射出混亮的色彩。
青丝侧掩,安静得只能听到间或的翻阅声,和她轻抿的嘴角、轻蹙的弯眉。
他突然就不忍心打扰她。
可惜阿吾沿着道路爬上她的胳膊,纹丝不动缠绕着她。
她不发现简直不可能。
“好看吗?“她挑了挑眉。
纪?别开眼。
“光线太暗就是不好,都不能看清你表情的变化,比如有没有脸红,耳朵红,脖子红,或者……”
纪?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我只知道光线不好伤眼睛,下次不要再月光下看书了。”
木絮疑惑:“这有什么啊,我向来都是这么做的。”说着反应过来,“你又不回答我问题,还企图转变话题。”
纪?轻叹一口气,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听到她说这些话少了以前的烦躁,多了无奈……还有……爱听。
于是话题就转得更加自然——
他给她讲了今天的发现。
木絮越听越目光越冷,最后嗤之以鼻:“我就知道有人冒充我,抓到她你记得留给我啊,我一定要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太岁山动土。”
纪?冷淡地提醒:“如果只是冒充这么简单就好了,我让你想为什么会失忆和他们陷害你的原因有想没有?”
“想了。”木絮难得这么乖,“前者无果,后者的话,我想会不会他们就等着我破牢而出,还有个更大的计谋等着我?”
纪?示意她让个地方给他坐,木絮听话地移动,等他坐下来后想想不对啊,然后她又凑上去紧挨着他。
美其名曰:“这破牢冷得很。”
她知道只有搬出这个,他就不会拒绝了。
果然,他微抿薄唇,眸光在月光下似璀璨星辰,当作没看到。
“我也想过,可能让你入狱,就是计划中的一个圈套。他们既然这么熟悉你,知道你一定会找身体,你出去后,还有更大的等着你。”
他这么说着,心脏就一束一束地往下沉。
“可是,我不可能永远被困在里面啊?”
纪?推了推她靠过来的头,声音伴随着夜晚的清凉:“当然不可能待在里面任人宰割。”那就不是木絮了,木絮就是,刀山火烧计谋圈套都去闯。
“我有两个计划。”
木絮睁大眼认真听。
“明天你带着方维宇给你的信物去找他——我去了两次都被拒绝了,然后我需要一份祁西镇的纸质地图,能买那种仔细的就买,越仔细越好。没有卖的,就把手机上的地图打印出来,大强可以教你,明天带给我。”
明天是第七天,恰好换她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方维宇到底见到是谁,如果他跟另一个木絮见了面,她也算在里面待了一段时间,不像是那两个目击证人一般见到凶手只是昙花一现,对凶手的印象都集中在外貌神态上。”
木絮懂了:“他跟凶手是有交流的,两人相处的时候越多越容易露出马脚。”
纪?略带意外地挑眉:“在书上看的?”
木絮哼了哼:“是我聪明好嘛。”
纪?勾了勾唇。
“你去找方维宇,看能不能找出与你不一样的可疑点,毕竟你是最了解你自己的。”
“正好呢,我也想问问那张纸是什么时候放进我包里的。”
那张写有“期待你的再次到来”的纸条。
如果真的有另一个木絮,那么方维宇到底是什么时候把纸条塞进她口袋里。
可是她总共就见了方维宇一面,当时纪?也在场,方维宇哪来的本事把纸条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来。
“这可不一定。”纪?淡淡地打断她,“现在小偷的技术神出鬼没,可能他刚好就会。”
木絮:“……”
把人家一个祁西镇第一美男地位崇高的少爷比作成小偷真的好吗?
纪?闲闲地开口:“怎么放的可以不深究,重要的是他为什么是放的‘期待你的再次到来,除非你真的去了西爵府邸。”
那双瞳孔,深不可测,徐徐善诱似要想让她回忆起什么。
“我不会去找他的,”木絮阴着脸道,“就算我失忆了,我也清楚自己不会去找他。”
“这么确定?”纪?眯着眼。
“当然了——”她眼珠转了转,“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这可不一定,”纪?嗤笑,“只要是好看你不都挺喜欢的。”<
苟余情其信芳(1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