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死亡的一小步。
而当她心如死灰之后，将会更绝望地发现，拼尽全力跳出的轮回，代价是他的生命，和她全部的精神和希望。
四周突然安静，只余风声呼啸。
木絮张嘴，却发现喉咙早已哑然：“而每一场轮回都会成功，是因为你分出去的每一个灵魂碎片，都会自己死亡是吗？”她看着对方的眼，缓缓吐露，“西爵宠妾。”
她就说那宠妾怎么会莫名给她一种熟悉感，前后两个战斗力不同的原因还可以归结为灵魂碎片有强有弱，但一直到她见到癸日，才发现，原来熟悉感来自这里。
“你必须死，你是轮回中最关键的一环，所以你把自己的灵魂分出去，一方面促使计划成功，一方面便于打听我的动态，是吗？”
癸日桀桀一笑，早已看不出宠妾时的清幽淡雅模样，只有相似的脸型和神韵略微能找到曾经的感觉。
“你活了这么多年，我还第一次觉得你聪明。”
木絮淡淡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却依然很喜欢曾经的你。”
“你少给我套近乎！”
癸日周身的黑气突然变浓，声调渐渐从遥远逼近，穿透耳背：“我当年做过最错误的事，就是认识了你！”
木絮捂住近似炸裂的耳朵，大声道：“彼此彼此！”
“你还记得轮回片是你从北山老木那老神仙偷来送给我的吗……”癸日笑得猖獗，“没想到我会用得如鱼得水的这天吧……我告诉你木絮，你喜欢上人类男人，你的报应来了——我也要让你尝尝被自己亲手杀死心爱男人的痛苦！”
说罢黑气如狂风巨浪般朝木絮这边打来，阿吾卷起蛇尾，朝前方狠狠一扫，两股力量相撞，惊起地上碎石万千！
木絮蹲坐在蛇头上稳如泰山，裂缝吹起她秀发高高扬起。
“你要杀了纪?！你问过洛敏的想法吗？她是你的女儿吧！”
癸日蓦地停下攻击，黑气随着她周身移动。
木絮知道自己猜对了，重新站起来说道：“你爱上一个人类男子，为了他不惜偷尝禁果，堕入魔妖两道……我逃跑的那天阿吾的障眼法对洛敏无效，我思来想去，她看起来既不像妖怪，却能有这个本领，也只能是你生的半妖半魔半仙半人四不像了……”
想到此她不由有些感叹：“想来她肉团子大小还叫我一声姨的，如今却当我的情敌跟我抢男人……”
感叹完后木絮立刻严肃，变脸之迅速：“洛敏想必不想让纪?死吧。”
“爱上人类男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癸日猛地一挥衣袖，黑气砰然而出，“看看我，再看看你，经历得还不够吗！”
木絮不甘示弱地跳起来反击：“是你没有好结果，老娘现在正在热恋期不要拿我和你做对比好嘛！”
确切来说，是刚确定好关系的初期。
木絮顿时觉得自己爱情有点坎坷。
癸日投来的杀招更大了：“差得了多少，你比我还惨！至少我没有被人类欺骗！而你，”癸日顿了顿，声调忽低，“被将你一手养大的恩人送入地狱的滋味好受吗？”
木絮全身骤然僵硬，半边心脏顿时麻木，阿吾突然发出愤怒的嘶吼。
癸日放声大笑：“看来都是真的……你也尝到背叛的滋味，背叛的滋味好受吗！”
在木絮惨白的脸色下，她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又似初见般的震撼旷远：“不过都不重要了……轮回片一旦开启，除非身死，永不终结，我不需要花精力在这里和你浪费，我只是通知你，你痛苦而望不见头的日子开始了。”
她收敛锋芒，恢复成高高在上的君王模样，霹雳而下：“你将在我所造的时空中，永无安宁之日。”
木絮咬紧下嘴唇，似乎还没从刚才打击中出来，又似乎有尘埃落定的淡然：“最后一个问题。”
癸日吝啬一词：“你说。”
“为什么单单我有轮回的记忆？”她昨晚今天都碰见自己，没有失去记忆，她不相信这是巧合。
癸日昂头：“当然，毕竟你是妖怪。”
木絮眉目一敛：“那为什么我来的第一天会失去记忆？难道那天的我不是妖怪？”
癸日顿了顿：“轮回片中险象环生，一环扣着一环，每一步不一样都会导致不同的结果，也许你中途经历了什么，导致让你能够在轮回片中……”
木絮忽得摇了摇头，轻声嗤笑：“轮回一启，除非身死，永不终结。还记得这是我曾经告诉你的吗？还记得我当时去偷的情景吗？还记得我跟你说了什么？”
天地黑暗混沌，连鸟都不敢从两人身边经过。
苟余情其信芳（2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