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越王妃的体面,绝不能让自己的家族因此蒙羞。
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元?再怎么虚情假意,可最起码的夫妻之道算是勉强维持住了,双方井水不犯河水,谁也没再寻谁的不是。
可惜赵元?骨子里就闲不住,说他是狗改不了吃屎也好、是烂泥扶不上墙也罢,总之没了环肥燕瘦陪伴左右,他心里刺挠得难受。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纵然赵元?胆子再大,眼下也不敢再名目张胆左拥右抱、寻欢作乐了。也是亏得他身边养了一群缺德鬼,绞尽脑汁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说匡蓁蓁之所以不许他寻花问柳,是怕有朝一日自己的越王妃之位被人取而代之,只要赵元?勾搭的人威胁不到越王妃的地位,匡蓁蓁就不会来寻麻烦。
赵元?心思活,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弯弯绕。美人何须分雌雄,只要够美,什么都好说。再说了,自己都退让到这个份上,若匡蓁蓁再不依不饶,那就没道理了。
好在匡蓁蓁本就没对赵元?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期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指着赵元?改过自新已是痴人说梦,只要他别再琢磨换王妃的事,自己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折腾去了。
如此一来,赵元?和匡蓁蓁虽同床异梦,却也相安无事。大家心照不宣地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实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插手对方的事。
所以,当匡蓁蓁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闯进来时,赵元?一时懵了圈。前车之鉴的恐惧犹在心头,他战战兢兢地想要弄清匡蓁蓁的来意,却又不敢太过直白,唯恐一句话说得不对再被人提着剑追得满屋子砍。
好在匡蓁蓁这次似乎并不想动手,赵元?暗自舒了口气,极力撇清与这屋中任何一位女子的关系。
可惜匡蓁蓁对他的反应并不满意,她似乎提前听说了什么,眼下正等着赵元?自己主动坦白,而那深蹙的眉心正预示着她的耐心将尽。
“请人喝酒,怎么把人灌成这幅模样?这就是殿下的待客之道?”
听她语气不善,赵元?立刻赔笑:“这、这也怪不得我,苍庚酒量不好,我也没办法……”
“呸!谁说我三哥酒量不好?!”话音未落,杜霜霜便没好气地戳破了他的谎言,“我三哥酒量好着呢,明明是你故意将他灌醉、逼他纳妾,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只怕生米就做成熟饭了!趁人之危,敢做不敢认,小人行径!”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被人指着鼻子骂,赵元?脸上哪里撑得住,“你都听谁胡说的?什么叫我趁人之危?我堂堂亲王,就算替你哥张罗,那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竟然敢污蔑本王?!来人……”
赵元?气急败坏,唯恐杜霜霜这几个人再待下去,自己做的好事就彻底瞒不住了。于是他便顺势虎起脸,准备尽快将人轰走,省得言多必失。
岂料他疾言厉色还未发作完,就听醉死半晌的杜苍庚忽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迷迷瞪瞪将眼皮撑开一条缝。
“臭丫头,胡、胡说什么?”他挥着手朝杜霜霜拍过去,因为醉得厉害失了准头,连着几下都拍了空,“我才不纳妾!我、我、我纳什么妾?我有阿碧……就、就、就够了……”
说罢,他晕乎乎转头看向柳无瑕,愣了片刻,傻笑着似猴子抱树一般攀在她肩头:“咦,阿……碧,你怎么来了?这几位、几位姑娘跟我没、没关系,她们都、都是越王殿下的人,你得信我,不、不许生气。”
第七十一章 将欲歙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