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莫芷晴捂住湿润的双眼，不停摇头。
鼻梁的那股酸意直冲大脑，让她第一次听不了他的声音，“我们不是说好，再给彼此点时间。”
“芷晴。别骗自己了。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
梁燃微微提高音量，语气里透着凉薄，“今天就办了吧！”
这是莫芷晴第一次从梁燃的口吻里，听出不容置疑，听出斩钉截铁，听出那透出心的冷漠。
再也站不住的她，往地上跌坐下去，泪眼婆娑抬头看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深爱且信任的男人。
梁燃看着此刻狼狈的她，撇过头，绷紧的唇线，尽显冷漠，“走吧。离婚。”
莫芷晴收回视线，怔怔看着玄关处每一双擦干净，摆放整齐的鞋。
此刻她看见的所有一切，都仿佛是个笑话。
她为了这个家，放弃了工作，努力学做家务，做菜。
为了他想要孩子的心愿，放弃了身材，喝乱七八糟的补药调理。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他，信他。
“我只请了半天假。你去换衣服，我等你。”
梁燃又用那种温和带着哄的语气说话，可话里话外都在说着：别耽误我时间了！
莫芷晴整个人都懵了，麻木的起身，走出两步，回头看他，有片刻忘记了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她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又无助，一直看着他。
“去换衣服吧。证件我都带好了，你只需要带上你的身份证。”
莫芷晴像个提线木偶，胡乱套了衣服，拎着几年没换过的帆布包，跟着梁燃木然的朝外走。
平时为了省钱，精打细算的梁燃，破天荒的叫了出租车，可见内心之急切。
快到民政局时，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
莫芷晴突然醒了过来，仿佛看见几年前，青春年少的他们，爱的热切，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手牵手从这里走向婚姻的殿堂。
她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副驾驶的梁燃，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轻声哀求，“在这里停，我们走过去。好吗？”
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只想为自己争取时间，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挽救这段婚姻。
梁燃有片刻的犹豫，但抿了抿唇，微侧头斜睨她一眼，视线扫过她被泪水模糊的眼，转过头去，开了口，“停车吧。”
一直来回好奇打量他们的司机，终于收回了视线，缓缓将车停靠在街边。
莫芷晴颤着手摸在车门，扣了两下才打开车门。
下了车，看着梁燃的侧颜，她忍不住抱紧了怀里的包。
这是他们刚认识时，他送她的包，而这包，此刻仿佛是她唯一的温暖。
梁燃付了车费，下车转身，看见穿着羽绒服，一身臃肿，抱着包，缩着肩的莫芷晴。
那双刚闪过愧疚的眼，被浓浓的嫌弃染满了。
“你还记得……”莫芷晴等出租车走远，走在梁燃的身边，想唤起他对他们美好过往的回忆。
话还没说出口，梁燃冷静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我们真的走不下去了，芷晴。”
“只是因为，没有孩子吗？”莫芷晴绝望的询问。
梁燃转头看她，眉头渐渐拧起，薄唇微张，正准备回答。
两个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声音，剧烈的碰撞声，行人们的尖叫，一声比一声大。
第1章 我们离婚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