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朗擦了嘴,从裤兜里摸出半包烟,犹豫着没有打开。
发觉莫芷晴在院门边站了半天,他看了两眼,拉着自己的帽檐,起起伏伏。
最终还是有点担忧的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发觉院外没人,“你没事吧?”
莫芷晴回过神来,有点郁闷,低头看着一篮子菜,还得算菜钱,又是个麻烦。
余朗的声音让她叹口气,没回头,缓缓摇头,“没事。”
“需要我帮忙吗?”余朗比她高不少,轻易看见她面前的菜篮子,寻思着,她不动,是不是拿不动?
“不用。”莫芷晴再把他当正常人看,也知道他的手需要养伤,轻松拎起来往里走。
说起力气,莫芷晴早就锻炼出来了。
梁燃忙起来的时候,什么事都得她亲力亲为。
有时候纯净水桶都是她来换,更别提逢年过节大包小包,她一个人拎回家。
有意思的是,就这么锻炼,她还长肉了。
不过,哪怕吃饱了,也要吃他的剩菜饭,还要喝乱七八糟的补药,谁承受得住。
莫芷晴发觉自己现在不管做什么,都能想到梁燃。
心里有些懊恼,晃了晃脑袋,将菜篮子放在厨房里,摸出手机给莫如蓉发了两百块红包,上面写了菜钱。
莫如蓉没有收红包,倒是回了信息,“那么点菜肉犯不着两百块这么多,当我菜贩子呐?!”
莫芷晴心里有些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在她心里,大姑是个冷漠,不苟言笑,一开口就像是钉子,非要扎进人的心里,叫人疼的说不出才罢休的魔头。
小姑就是个话痨,每句话都叫人听不进去,难听到觉得彼此结了八辈子的仇怨。
她也一直很清楚,她爸爸莫如是其实也有些臭脾气,很记仇,一句话能气很久,所以跟亲人们断了联系。
当初她的爷爷奶奶病逝,将家里的田和地都留给了她爸爸,大姑姑和小姑姑什么都没。
那时候闹得很厉害,她才三岁,记得的东西也不多。
反正有记忆起,她爸爸总说自己跟她妈妈一样成了孤儿。
至于妈妈顾诗,莫芷晴就更一头雾水了,她好像真是孤儿一样,绝口不提亲人。
但大姑姑和小姑姑却说她妈妈是个白眼狼,家里人白把她养大,城里人果然心狠。
这些事,她妈妈就提起过一次,对她说,等她有了孩子,当了母亲之后,就会告诉她这些事。
想到这里,莫芷晴心里一痛,痛的撕心裂肺。
孩子,这不就是她和梁燃之间最大的问题吗?
痛的快要捂住胸口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夹着一根烟递到了她的面前,“还要吗?”
莫芷晴木然的接过来,借着他递来的火点燃了烟,“谢谢。”
这回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点燃了烟,却没有抽。
余朗又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默默的看烟雾腾起。
莫芷晴将烟叼在唇角,任由烟雾熏得自己泪流满面。
那熟悉的味道,一幕幕的回忆让她反复对自己说,痛到极致就能麻木了,就能不痛了。
安静了一支烟时间,两个人身边都是烟草味,也不看彼此,静默的看了会彻底燃尽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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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长辈的过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