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奉公守法,还是读书人,能犯什么事儿?”
乐淮安揣着手,讥讽的笑意毫不掩饰:“堂伯啊,谁说读书人不会做坏事儿了?
读了书就是圣人了吗?
比如你吧,一把年纪才考了童生,也好意思整天挂在嘴边,我都替你臊得慌。”
大伯成了堂伯,只这个称呼就把乐平山气的够呛,更别说乐淮安毫不掩饰的嘲讽,抬手就想打他:“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祖宗都不要了,我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乐淮安一闪身,顺手扯过一个差役,巴掌落在差役脑袋上了,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差爷,我不是有意的,都是乐淮安那个坏胚子,他坑的你!”
乐平山气的半死,小鳖崽子真是越来越阴险,谁都敢坑。
差役黑着脸,要不是收了乐淮安十两银子的好处,敢拿自己挡巴掌,他俩一起抓。
“够了,乐平山,你少胡搅蛮缠,你陷害亲弟弟的事儿败露了,知县大人已经接了状子,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我没有,我弟弟当初明明是被人打死的,都过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呢?
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是不是你?乐淮安,你非要把乐家拆散了才满意吗?”
村民们一听,马上炸了锅,“乐家老二是被他哥哥害死的?不是因为偷人,被人家打死的吗?”
“就是,当时送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打的老惨了!”
“死都死了,还被人泼脏水,乐平安好可怜!”
“不能够吧?乐平山可是童生,能对亲弟弟下这么狠的手?”
“……”
不管村民怎么议论,乐淮安朗声道:“当年你和我爹同时在县城的三昧书院读书,但是你不求上进,跟寡妇鬼混,被我爹撞破,干脆伙同那个寡妇栽赃我爹,还让人把他打死了。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个寡妇已经招认了,今日就是你自食恶果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的,那他太可恶了,死不足惜!”
村民们都难以置信,原来这么多年他们都误会乐平安了,他才是好人,最坏的就是乐平山,热死了还泼他一身脏水。
乐淮安也气够呛,就因为原主的爹死的不光彩,娘被人指指点点,没过多久跟着去了,乐平山是杀害他父母的仇人。
既然他接手了原主的身份,就会接手他的仇恨,让真正的乐淮安安心去投胎。
“不,不是这样的。”
乐平山慌张心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忘得干干净净,没想到还有被人挖出来的一天。
“大哥,真的是你?”
乐三叔,乐四叔更是难以置信,原来二哥是被他害死的。
“你还是人吗?二哥那么好的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乐四叔一拳砸在他脸上,他和二哥关系最好,比起自私自利的大哥,二哥善良大方,从小照顾他长大,他对二哥的感情比父亲都深厚。
二哥死的时候他还小,也没想到大哥会害了二哥,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我打死你,替我二哥,二嫂报仇!”
乐四叔红着眼睛,骑在他肚子上一顿揍,常年地里劳作的汉子,打的乐平山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我还没死呢,你们兄弟就打生打死的,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是乐老头,乐淮安的便宜祖父,跟老太太一起走出堂屋,看着乐淮安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淮安,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祖父,就别麻烦人家县老爷。
就算你大伯有错,家丑不可外扬,祖父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看怎样?”
乐淮安可不是原主那个迂腐的蠢书生,冷冷道:“不怎么样,您老说错了,您现在已经不是我祖父了,是我堂爷爷,我的祖父是战死的烈士二爷爷。
在您眼里,都是儿子,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都过去了。
可是身为人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乐平山是要对我家赶尽杀绝呢,我不还手,妄为人子人父!”
想起昨天潼潼委屈害怕的样子,乐淮安亲自剁了乐平山的心都有。
”麻烦差爷,现在就拿人吧,县老爷还等着呢,拒捕殴打差役,罪加一等。”
乐淮安和两人行礼,不看乐老头如丧考妣的脸,今儿说破天去,也要弄死乐平山。
“你们想带走我大儿,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大家都来看看,不孝子孙要逼死他祖母了……”
乐老太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开始撒泼骂街,弄的差役无从下手,最烦这种无赖老太太,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讹上你就说不清了。
乐淮安目光更冷,原主带着沈小姐回家,就属老太太作践她最狠,花着她的银子还整天的‘小贱人‘小表子的挂在嘴边,沈小姐那么娇气的人,被她骂的整天哭着不敢出门。
想想乐淮安就觉得原主这样的男人早该死了,做人都不配。
“差爷,阻挠办案该怎么判?”
第10章 杀父之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