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申不再说话，专心开车，李枫的那句杀人偿命说的轻描淡写，仿佛无所谓一样，在张申眼里，李枫还是太年轻。
“难道你觉得不是吗，如果有人把你的朋友杀了，唯一的朋友，你会放过他？”
李枫看着张申，反问道。
“还是说你真会留他一命，或者下不去手，在我看来，都是狗屁，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张申一直开着车，不作答复，后座的李枫瞬间急眼了。
“你他妈说话呀，哑巴啦！”
听到这，张申一个急刹停车，李枫的头因此磕到了前座上，疼的李枫直咬牙。
“你他妈干什么，我鼻子里血都出来了，你疯了！”
张申看着李枫骂骂咧咧，一声不吭，直到李枫骂完了，才发现，张申看他的眼神，很冷淡。
慢慢的张申开口。
“李枫，你记着，第一，我不是你的佣人，别对我骂来骂去，我是你的管家，换句话说，以前的管家”
“第二，我之所以把所有的一切没有占为己有，是因为，我还欠你老爸一次人情，我要还，目前还清了”
“第三，我现在之所以还在你身边，是因为……”
说到这张申不吭声了，这第三点始终没有说出来，李枫捂着鼻子，疑惑的看着面前年迈的老头。
张申下车，靠着车门点了一根烟，看着远方，李枫也下来，靠在张申旁边，静静的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不该那么吼你的，张叔”
李枫挠着头向张申道歉。
张申笑了笑。
“你和你老爹一个德行，总是先来软的……”
李枫看着张申，慢慢悠悠的问道。
“你说的我老爸，他是怎样的人呀”
张申抽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拍了拍李枫的肩膀。
“在别人眼里，是个重情义讲义气的人，在我眼里，是个混球，哈哈哈”
张申笑着，眼泪从脸颊滑落，滑进苍老的皱纹里，也不知到底是哭是笑，李枫却笑不出来，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握紧拳头，问出来了之前一直不敢提起的问题。
“他爱我吗……”
张申诧异的看了看李枫。
“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你老子……”
李枫低着头。
“我恨他……”
张申笑了笑，打开副驾的车门，示意让李枫上车。
之后拿起一根烟，对着李枫让了让，李枫接过去，很熟练的点了起来。
“你知道嘛，其实我也恨他……”
张申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第一次和他见面是在美国的一间地下赌场里，他落魄的就像是一堆没人要的垃圾，身上臭烘烘的”
“那阵子我是个痞子，混迹大街小巷，就喜欢赌博，赌到人家找上我的家门要账，我老妈那阵子身体不好，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去世了”
“就给我留了一套不大的房子，还有没还完的贷款……”
李枫抽了一口香烟，继续听着张申自己的故事……
“我那阵子拿着手里紧握的一笔钱，去了一家地下赌场，已经没钱生活了，那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周围的人对我嗤之以鼻，看着我手里仅剩的那一点可怜的钞票，都懒得跟我玩”
“一直到你老爸坐在了我对面，你爸当时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穿的破破烂烂，就像个要饭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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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往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