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极身体紧绷。
军中无戏言,于温口中轻飘飘说出的要他的人头,可比常河一身杀气要他的命,真实多了,重多了。
不止是王极,厅内的部将也都被于温的话吓了一跳。
“军师,您这是何意?”
“哪怕袭军事件是因王极而起,也不至于追根究错,定王极死罪啊!”
“还请军师三思,切莫白白葬送了英才性命,便宜了袭军仇寇。”
不止是大厅内的部将对于温的话不满,李治更是径直跳了起来,指着于温,骂骂咧咧,说出了他这半辈子最有条理的话:“老匹夫,你是何居心!”
“袭军贼子都没能杀掉的王极的命,你来杀?”
“干出此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你到底是大秦关军的人,还是袭军贼子的同党?”
言之凿凿,掷地有声。李治的三言两语,将于温置于了众矢之的。
“呵呵。”
于温不慌不忙,面不改色道:“诸位莫急,于某还未把话说完。”
“你还有什么话说!”李治气呼呼质问道。
王极示意李治冷静,而后见于温继续说道:“借人头一用,并不是真的要处死王极。大秦法度,赏罚分明。我的意思是,借由王极牵连戍卒队伍一事,故意处罚他,放出斩杀他的传言。而后,引蛇出洞!”
听到这番解释,王极一行人稍稍松了口气。
副将郑择追问道:“不知军师的引蛇出洞,是何意思?”
于温解释道:“这正是我要说的一石二鸟。”
“贼人的党羽,冒天下之大不韪,袭击军伍,点名要杀王极,必定图谋不小。若是此时放出斩杀王极的消息,一来他们不会继续袭击剩余赶赴边关的戍兵,以免兵力受损。二来,可以勾引他们来确认王极的死讯,请君入瓮。若是能抓住他们最好,抓不住也无妨。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利用此事,算计匈奴一把!”
“算计匈奴?这怎么跟匈奴也扯上了关系?”郑择表示不解。
王极、李治等人更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匈奴的事。
于温继续解释道:“这正是一石二鸟中的第二鸟。”
“军伍被袭击的事,瞒也瞒不住。只要有心人稍加打听,必然能知此事的真伪。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袭击军伍的事上大做文章,夸大损失!”
“这一个月来,我军疲于奔赴,但匈奴何尝不会苦于战果偏小?凿穿长城,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但肯定代价不小。诸位,长城可是不计其数的黄阶法器级的城砖堆砌而成的准仙器,唯有六大将军级别的人物携带虎符印绶才能炼化,集攻守为一体,岂会被轻易凿出孔洞?”
于温分析道:“战争的本质目的,是获利。花费大代价,但是一直没能取得巨大战果,如果说匈奴不着急,我是不信的。和我们大秦不同,匈奴各部族做不到真正的铁板一块。他们互相斗争,就会给我们可乘之机。我们只要放出消息,说戍边队伍被袭击,损失惨重,就不怕匈奴不上钩。”
“届时,最好的结果,是我们重点布防,等到了贪功冒进的匈奴。哪怕他们不来,我们也损失不了什么,只是费了些散播传言的口舌。可一旦,被我们抓到了匈奴的尾巴,那他们神出鬼没的游击攻势,将不攻而破!”
“所以——”
说到这里,于温笑着朝王极点了点头,继续道:“来人,将王极关入大牢,不日问斩!”
&
第39章 锒铛入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