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陆长风轻喝一声，金光如箭，直直射入眉心。
“咦，怎么没有先天灵元？”
只是情况紧急，陆长风来不及多想，拨开树枝乱叶，快步向前。
不远处，万楚站在那里，周围数米，树枝已经断折，枝干已经偏倒，头上弯刀光芒却淡了几分。
光华之下，他脸色苍白，嘴角已经渗出了血，左手捂着胸口，右手已被震得不能抬起。
“张文山，自古邪不胜正，我劝你还是收手吧，老夫就当今日什么事也没发生！”
对面，张文山已经变回正常模样，只是肚腹之上凭空出现一个血洞，那洞不偏不倚，正好在那些图案正中。
很明显，是被封印在其中之物所破，虽是黑血横流，却被一种诡异力量，快速修复着。
他用手摸了摸伤口，苍然一笑，仍然没有丝毫畏惧。
“邪不胜正？哼，那我问你，何为正何为邪？
当年，老夫与我那五百兄弟身先士卒，不为家只为国，难道这还不算正吗？
那莫万里贪生怕死，诡计多端，为一已之私，便将我等陷杀，难道这还不算邪吗？
可结果如何？他莫万里凭此一役，他从校尉一下子做到了都尉。
要不是东窗事发，遭老将军弹劾，说不定现在已经做到了都统，也仅比老将军低两品而已。
老夫此生，视功名如粪土，不想计较这些，可我那五百兄弟姐妹呢，难道就让他们白白冤死不成？”
“张文山，人在官场，谁能保证不被他人构陷，这也是老夫当年辞去官职的缘由。
可陆都尉走火入魔，本就让九江边防卫军心不稳，如果你再将莫万里击杀，你置这九江郡数万百姓于何处？
难道你要他们中五百、乃至五千人为了你那五百兄弟殉葬，你才会甘心吗？难道这才是你坚持的正吗？”
张文山冷笑一声，“万老匹夫，你少拿这一套来激老夫了，难道让我学你一般，一辈子都龟缩在这文星书院里吗？
你能寄情于山水佳人，可老夫每晚都会梦到我那五百兄弟姐妹，梦到他们为了我这个头儿，不畏生死，前赴后继。
如果我连一个忠义之名都不能还给他们，我张文山还能算个人吗，还配得上这一个正字吗？”
张文山说着长吸一口气，“万楚，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虽然受了重创，可还有数百块腰牌在，还能重塑更强大的无敌魔身。
原本我是想着对付莫万里的，不过如果你今天非要拼死拦我，老夫也不怕兵行险招，拼尽全力，与你一战。
反正老夫只要能杀了莫万里，此生便无遗憾，杀完你之后，老夫便直接以这无敌魔身，与那莫万里同归于尽便是。”
万楚无奈地摇了摇头，“张文山，老夫虽然不想再进官场，可正忠仁三字，无时无刻不敢忘怀。
如今南蛮异动频繁，城中经常有魔人出没，老夫绝对不会允许这城中三千边防卫再有任何变数！
你有无敌魔身，老夫如果全力一战，也有破魔霸刀，无非就是一个死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张文山说完，直接取下了腋下包袱，就要抛洒出来，万楚一见，大口一张，竟然将头顶半月弯刀硬生生吞进了腹中。
刹那之间，地动山摇，山林之间，有一道道质朴厚重气息，如那藤蔓一般，从地底生出，纷纷跟着涌入他口中。
万楚原本干瘦的脸庞，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光滑，继而变得晶莹剔透，好似要变成一个光人一般。
“慢！”
第32章 何为正何为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