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时染越想心里越愧疚，懊恼的低头下。
她应该早点发现的，只不过她的注意力都在慕锦时身上，忽略了程言。
她从未想过程言对自己有这种感情，她一直把他当兄弟，当家人，她以为他亦是如此。
从小到大，她满心满眼都是慕锦时，从未想过别的男生会喜欢自己。因为她眼里的自己，是肮脏的，可笑的，另类的人，在初中的时候，她就是同学们口中的笑话。
时染垂睫，无措的咬了咬下嘴唇。
程言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眉梢轻挑，有些不解，“怎么了？”
她摸了摸脖子，犹豫再三，咬咬牙，道：“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程言被问的一愣，而后脸颊迅速泛着微红，眼睛四处躲散，不敢看她。
“那个，那个你，你怎么……”。连说话都跟着磕巴。
“我有喜欢的人了。”时染打断他的话，她怕要是等他说出来，会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程言又是一愣，随即笑开来。
他误以为他们之间，心意相通。
“其实，其实你……”。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因为他看到时染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认真。
直觉告诉他，她说的那个喜欢的人，不是他。
笑意瞬间全无，沉了脸，连说话的声音都发颤，开口艰难，“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是谁？”
时染面露愧色，深吸了口气，认真道：“他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的人，他很优秀，优秀到我根本配不上他，起初我以为我跟他根本就不可能，但是他却愿意放下身段去接纳这么糟糕的我，那一刻，我真的开心疯了。”
她伸手拉住程言放在桌上的胳膊，“程言，你知道吗？他是我的梦，是我从小到大的梦。”
程言呼吸一窒，咽了咽口水，又垂眸看着胳膊上那只白皙的手，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他对你好吗？”
“好，他对我非常好。”时染语气坚定。
“……那就好。”程言拉下她的手，眼角泛红，不敢抬眼，怕被她看穿，忙催促，“快吃吧，我让他们现做的，再放一会儿就不好吃了。”
“那我们……”
“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嘛。”程言迅速打断她的话，他怕她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说到这就已经足够了，再多，他怕自己会在她面前失态。
空气一瞬间静默。
半晌后，两人默契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时染把甜点都尝了一口，连声夸赞好吃，程言附和的说了句是好吃，然后伸手，拿起她尝过的甜点正准备吃，被她抬手拦下。
“我吃着挺好吃的，我可以打包吗？”
程言就是再迟钝也懂了，愣愣的嗯了声，叫来店员打包。
时染没有久留，拿过店员打包好的甜点，跟他道了谢，张了张嘴，还是说了那句：对不起。
起身走了。
程言没送。
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不知道坐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黑透。
“您好，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晚上10点，我们要关门了。”店员微弯着腰，歉意的看着程言。
程言回过神来，看了眼店员，又抬眸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
“好。”他小声说话，声音微哑，“我这就走，这就走。”
程言走后，两位收拾东西的店员正在议论着今天的趣事，这也算是辛苦忙碌生活的人们，在休息之后的谈资吧。
“你看见刚才那人了吗？我看他眼睛都是红的”
“我看见了，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一个短头发的小姑娘陪着呢。”
“这估摸着是失恋了。”
“我看绝对是，你都不知道，那女孩走了之后，这男孩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在流眼泪呢，我去给客人端东西路过那，看见好几次。”
第20章 说清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