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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叔叔?是你救了我么?”稚嫩童声叫许大山心头一软。
      “嘿嘿,是我抱你起来的,但是我女儿救了你。”许大山摸摸头。
      “那我去和姐姐道谢!”
      “啊?我女儿才刚出生三天哩!是她对着草丛哼唧哼唧,我们才瞧见你的。”
      许大山说完,那边屋子里传来一声有力的呀!
      女儿奴丢下刚醒的秦晔枫连忙跑过去,发现是女儿在被换尿布。
      每一次换尿布,女儿都要大喊几声,就和在羞涩一样。
      真可爱呀。
      许甜听不到自家憨爹的话,否则得哽住。换尿布真的羞耻啊!她好想快点长大啊!
      婴儿时常夜里会醒来,然后哭着闹父母。
      但许甜不会,她睁大眼睛,看着周围一切。
      月光透过窗口,忽然她发现屋里有个人影在慢慢靠近。
      “唔…”没喊出声。
      许甜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要不是她连忙用鼻子呼吸,不得憋死?
      “死丫头,早不醒晚不醒,你就是和我作对来的!”荷香一双眼睛在月色下瞪得极大。
      她手中还有一把剪刀,许甜几乎能看见那剪刀闪着寒光的利刃。
      “二婶子只要你一撮胎发就可以了!保佑我也生个女儿!只要你不哭,明天二嫂给你做鸡蛋花喝!”
      说着剪刀越靠越近,许甜顿时感觉危机四伏,奈何嘴巴被捂得死死的,一声呼喊都吐不出来。
      本以为头发是不保了,可下一刻二婶子却被一股大力推倒,撞到了墙上,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惊醒了熟睡中的老大两口子。
      “啊!”荷香剪刀没拿好,割伤了自己的手。
      许大山点起煤油灯,屋里亮了起来。
      许甜终于能大口呼吸,随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柳柔心疼的低头看,却看见女儿脸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不用想,这肯定是大人用手死死捂着女儿嘴巴才留下的。
      “啊!”
      柳柔撕心裂肺大喊,全家都被惊醒。
      许老头来的最快,外衣都没穿。
      直奔老大屋子里,结果却看见今儿个救了的男娃娃护着小孙女,而老二傍晚才接回来的荷香,拿着一把剪刀靠在墙上。
      小孙女放声大哭,头上胎发缺了一角不说。
      似乎还有个小小的口子正在往外冒血。
      柳柔受不了这打击,两眼一翻一直晕倒在许大山怀里。
      许甜感受着婴儿身体上那头皮的刺痛以及后知后觉的恐惧感,哭的停不下来。
      荷香冷汗频频,连忙丢了剪刀。
      “不是我!是那个野娃子!就是他要害人,是我来拦住的!”
      她声音发抖,显然是怕到了极致。
      “胡说八道!剪刀握在你手上,难道是他塞给你的?还有,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老大夫妻俩屋子里!”许老头捂着胸口,脸起的青黑。
      “不说这娃儿还发着烧没好利索,就他这瘦的见骨的小身板,打得过你?”
      “老大,快去寻大夫!你媳妇可不能有事啊!”许老头悲怆叹息。
      “家门不幸啊!竟摊上这样一个搅家精!”
      “你给我跪在祖宗面前!”

第4章 胎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