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蝶愕然抬头，却看张业一脸审视，完全没有刚才的猥琐急切。
他难道已经知道了？
否则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分明是觉得楼下乞丐之死，与她有关。
又或者只是试探，但没有怀疑，怎么会试探。
她左思右想，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但越是如此，越让她觉得心惊。
能发现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细节漏洞，张家少爷，恐怖如斯。
施雨蝶手心出汗，下意识躲开张业的视线。
她竟然被一个人类逼的如此紧张！
“少爷，小女每日呆在凝香馆，从未出去过一次，怎么会杀人呢，其他姐妹都可以为小女作证的。”
“又不是说最近，以前也算。”
“少爷，您如此冤枉小女，小女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施雨蝶双目噙泪，看起来委屈极了。
然而张业没有接话，他在等她自杀。
一秒，两秒，三秒……
十分零一秒，十分零二秒……
施雨蝶一直趴在矮桌上痛哭，等的张业都烦了。
只能开口：“我只是随口一问，雨蝶姑娘不必介怀。这样吧，这个问题就当你答过，咱们继续听题。”
趴在桌上的施雨蝶哭声虽大，但眼睛却在迅速打转。
张业身份特殊，若是杀了，之后肯定再难呆在白龙县。
可若是不杀，他明显已经察觉到什么，继续让他查下去，只怕会对大人不妙。
两者相权，施雨蝶已经做出选择。
她的瞳孔迅速变蓝，脸上出现了狐狸的特征。
“第二个问题，不知美女芳龄几许，可有心上人？”
刚要变身的施雨蝶听到这个问题脸上毛发一滞，再抬头时，已恢复如常，略带羞涩地摇了摇头：“小女只是艺妓，从未卖身。至于年龄，十……十七。”
“哦？”
张业还以为她至少二十了。
虽然确实漂亮，但打扮也很成熟。
完全看不出青涩。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不过我才十五，比你更年轻，哈哈！”
施雨蝶愣了，这有什么好比的？
年轻了不起啊。
根据之前的情报，张业性格顽劣，酷爱杀猪，最关键的是，从未经历人事，是个雏鸡。
施雨蝶以为对付这样的人，完全就是手到擒来。
谁曾想，她根本就跟不上对方的思路。
他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
“好了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张业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对施雨蝶认真道：“你和严宏盛是什么关系？哦，或许换个说法，更方便你理解一些，严宏盛打算用那个乞丐的死，来做什么？”
他来之前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张修明会允许他帮严宏盛做事。
如果他不知道那天他们商量暗杀的事情还好，但是既然知道了，难免就要把事情都联系一下。
在张业看来，现在严宏盛和张修明两人似乎是在隔空斗法，而斗法的桥梁，正是“一无所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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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