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会过于无助。
夏可缓缓的起身,到厨房做了个早餐。
颜白在夏可起床之后,也慢慢的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一觉到天亮,这是颜白这么多天来睡得第一个安稳觉。
安排好父亲的丧事之后,他马不停蹄地回到公司处理事情。
晚上,一般都是在公司眯上两三个小时。
就算不太忙的时候,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他也未必能睡着。
这段日子,大多的时间都是失眠的,除非累到极点,才能在晚上安静入眠两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总是在夜晚,看着天花板发呆到天亮。
他洗漱完后,走到客厅。
夏可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两人坐下,吃起了早餐,十分有默契对昨晚的事情闭口不言。
颜白带着略微沙哑,开口:公司很忙,所以最近不能经常见面了。
“好。”夏可温声应道。
颜白沉思了一会:“对不起,之前没有跟你说我家的事情,我......”
“没关系,我不介意。”未等颜白说完,夏可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说道。
颜白安静的点了点头,再无开口。
剩下日子,颜白只是偶尔出现的跟夏可一起吃个饭,然后便匆匆离去。
夏可从颜白的神情中能看出他是真的很忙,但他还是定时抽空来陪她吃饭。
夏可也想做点事情给予颜白帮助。
但是,她却有心无力。
对于颜白,她除了知晓他一些很基本的情况之外,对于他家的公司,以及他现在做的事情,夏可其实都不太了解。
这么久了,颜白也从未在她面前提及。
她,到底算他的什么呢?
夏可觉得有些可笑,现在自己唯一能帮助颜白的事,便是安静的呆着,不给他增添别的烦恼。
时光匆匆,夏可跟花鼓到了返校的日子,也是大学最后的时光。
好几个星期前,夏可已经跟颜白打好招呼要搬回学校了。
由于颜白实在太忙了,便只剩北港帮着夏可跟花鼓搬运着行李。
夏可行李倒是不多,除了自己来时带的那个大箱子,后来买的东西,都一律放在自己住的那个房间里,丝毫未动,毕竟买的那些日用品跟装饰品,颜白也能用上。
夏可想起刚住进来的时候,她嫌弃颜白之前装的那一窗深灰色的帘子太过沉闷,还特意拖着他去了商场,重新购置了一套天蓝色带蕾丝花边的窗帘。
还记得装上以后,她为此沾沾自喜了好久。
如今,才短短几个月,却有些物是人非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颜白跟自己的关系如此的若即若离,明明在一起,却仿佛很遥远。
可她,依旧不想放手。
夏可没想到,在她搬回学校好几个星期以后,颜白的妈妈,方琼会找到她。
她坐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看着方琼坐在她的对面端庄地喝着咖啡。
方琼温声开口:夏可,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并不讨厌你,相反还有些喜欢你。
夏可虽然大大咧咧惯了,但是虽然她能感受到方琼的善意,但是她也能瞬间看穿对方的来意,因为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夏可带着些孤勇,避开所有的歪歪绕绕,直接了当说:阿姨,我不想离开颜白。
“可是,白白的爸爸希望白白能跟韵之在一起。”方琼有些惊讶于夏可的直白,叹了一口气,有些残忍接话。
夏可面色逐渐失去它该有的红润,有些紧张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深知自己无法跟刚去世的颜白的父亲相抗衡,闭口不言。
方琼心底生出一丝不忍,却又不得不劝道:“孩子,我知道你跟白白互相喜欢,可是你们的人生才刚开始,世上很多事情都比喜欢重要得多。”
的确,比如责任,比如父亲留下的最后的心愿,可是即便如此,夏可还是想要挣扎一下:“阿姨,我跟颜白一定要现在分开吗?说不定以后,我们因为性格不合,感情不顺,而自然而然的分手啊。”
为什么要现在?在她还深深喜欢着
方琼将夏可拉了起来:“走,我带你去看点东西。”
方琼将夏可带到医院,走到了一个病房前面。
透过病房门口的小窗,夏可看见颜白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泪水在一瞬间噙满了她的眼眶,她何时见过如此脆弱的颜白,带着沙哑的嗓音问:他怎么会这样?
方琼皱眉,略带心疼:累的,熬了几个通宵,发着烧还继续工作,最后晕倒在办公室,隔天早上才被人发现送进了医院。
夏可觉得自己成了最大的笑话,这算是哪门子女朋友呢?连自己男朋友生病住院,自己都不知道。
夏可终于松口:如果我离开,他是不是很轻松一些?
“虽然知道这样说很残忍,但是的确是这样。”方琼看在面前的夏可,深深的不忍,顿了顿,硬着头皮说:“如果你离开他,他便能跟韵之在一起,依靠韵之家的势力,他就可以很快的在公司站稳脚跟,接替他父亲的位置。”
夏可低着头沉默。
方琼抚了抚夏可的头发,有些歉疚:对不起,孩子,这家公司是白白父亲的心血,白白不能不管啊。”
良久,夏可终于开口:“好,我离开,请您不要让他知道我来过。”
相拥是爱,放手也是爱。
那到底什么才算是真的爱呢?
大概是见不得对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跟伤害吧。
如果在一起是一种伤害,那放手便是最后的成全。
第26章 疏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