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的夜市街，容瑶缩着脑袋，坐在粥铺的小摊子前，低着头吸溜吸溜地喝粥。
旁边盛泽双手抱在胸前，倚在凳子上懒洋洋地看着她。
容瑶不敢抬头，像是心虚。
“喂喂喂。”盛泽手指敲敲桌子，脸上似笑非笑：“喝了几碗了，还说话了吧？”
“说什么？”容瑶一张脸迷迷瞪瞪的，写满了无辜。
盛泽知道这是她的惯用伎俩，将凳子移到她旁边。
容瑶吓了一跳，又将头埋到粥碗里。
“我出去培训，你这桃花运就没断过啊。”
醋味冲天，听得容瑶脸发烫，却还是一脸的十分有理地模样：“怎么了，就许你在外面莺莺燕燕，我帮人家解个方程式也不行啊！”
莺莺燕燕这个词让盛泽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看着吃醋的容瑶，脑海里突然浮起许多和她过往的时光来，那些日子像一条绵延流淌的河，那时候他总是觉得不会结束。
是在哪个瞬间呢，觉得对方可爱的面容突然变得令人憎恶起来呢。
也许是在他某个忘记，亦或是故意忘记打去电话的商业应酬以后无休止的吵闹，亦或是在某日清晨时看到她不耐地发出的啧的一声。
总之婚姻的本来面目太丑陋了，只有自己看得见的丑陋，像是张爱玲说的那句虱子论——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
在这个时刻，人流如织的夜市里，满满的九十年代充满生活气息的旧时气氛和味道，让容瑶连日以来的烦闷有些散去。
她抬头看向盛泽，这才发现对方唇角的伤，也不顾二人还在冷战，眼里都是担心：“伤是怎么回事？”
“这个？”盛泽摸了摸唇角，才想起白天的事来：“没关系，撞到了。”
“撞怎么会撞到嘴角？”
容瑶伸手过去准备摸：“痛不痛。”
却被他一只手将容瑶的手握进手里。
她想收回来，可力气自然是没人家的大。
盛泽身上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容瑶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我在北京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了。”盛泽语气淡淡的。
想起电话的事情，容瑶好不容易重拾的好心情有些闷闷的。她想问，又害怕对方是觉得她疑心病又犯了，不问又觉得如鲠在喉，头又埋了下去。
盛泽手上的劲儿大了些，在她暖暖的手心里打着圈，让容瑶觉得有些痒痒的。
又想往回抽，盛泽却直接将她的手揣进兜里，语调懒懒的，有些不怀好意：“如果想问就问出来吧。”
“你！”容瑶脸上浮起愠色，衬得脸红扑扑的。
她也不算口齿笨拙的人，可对着盛泽就愚笨起来了：“你故意的。”
“瑶瑶。”刚才还带着些痞气的盛泽坐直了身子，转头看着容瑶，脸上又一本正经起来：“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对我有怀疑，有疑问都可以问出来。”
“那你去北京为什么和叶南珍一起？”
容瑶一下子没忍住，语速极快地将问题问出来，和刚才沉默又隐忍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80章 容瑶奶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