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眼一看,竟然是刚才沉默不语的柳莺莺。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的说不出来话,那柳莺莺竟然公开维护裴天,还反驳了这长安城内最顶级的纨绔。
现场一度寂静无声。
有的人是没反应过。
有的则是震惊于这柳莺莺竟然有几分袒护裴天的意思,他们心里都在瞎猜,难道那侯征所传非虚?
而坐在前面这一席之地的房遗爱等人,则是微微皱眉,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柳莺莺先说的话。
诶……柳莺莺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便欠身行礼道:“诸位郎君莫怪,莺莺也是一时口快,今日便多演奏几曲以表歉意!”
说完,便赶紧回到了琴边,准备把刚才几人点了的曲子先弹完。
“哈哈,那太好了,今天没白来,等于花一份钱听两场的曲儿!”坐在偏后面的人本来就是听曲赏景为主,自然乐的这种结果。
至于那虚无缥缈的头牌座上之宾,这些人是没有能力去竞争。
现在才贞观三年,天下稳定不过七八载,除了一些刚开始就处于顶级的家族外,其他刚兴起的勋贵都不敢说家财千贯。
更别提家里几个孩子,根本不能与一开始就出生在最顶尖的独生子裴天相比。
而且唐朝初年此时的物价极低,流通的铜板也不多,根本不会出现挥金如土的景象。
说个对比可能更加直观。
明朝末年通货膨胀非常严重的情况下,崇祯帝给陈圆圆赎身不过花了1千两银子,只相当于唐朝初年现在的100贯不到。
当然皇帝的面子是有折扣,同期秦淮八艳的真实身价大概在2千到4千两之间,也与是不是未破身的清倌人有关系。
有了这种对比的参考,就知道裴天穿越的前身,近半年在柳莺莺身上花费的大几十贯有多巨大了。
就算在座的商甲中,有人家财万贯,也绝对不敢表现出来,否则以商人在唐初的地位,绝对会被勋贵吃的渣都不剩。
“等等!”
就在柳莺莺轻抚琴面,准备开始的时候,杜荷率先开口喊停。
如果是别人这样扰了大家听曲儿的雅兴,自然会被怒目而视,甚至被人呵斥。
但这几位贵人,怕是在场的人没有资格说他们什么。
“杜君可是还有交代?”柳莺莺暗道不好,这是不愿意翻篇啊。
“嘿嘿,莺莺小娘子,不是某无礼,只是太过好奇。那裴承先写的是什么诗,可否拿出来让大伙一观?”杜荷将手中折扇打开,摇着扇子说道。
“这……”柳莺莺轻咬嘴唇,脸色有些难堪。
她没想到杜荷竟然让自己将裴郎的诗拿出来,可那裴郎连自己的好友侯征都未提及,自己贸然拿出,后面见了他又该如何交代?
“杜君请见谅,裴郎的诗没有经过他自己的允许,请恕奴不能拿出来……”
柳莺莺虽是说给杜荷听,其实眼神是看向自己的林妈妈那里,希望以这位老鸨的阅历,能赶紧来救场才好。
“诶呀,几位贵客,几位小郎君,今天都是来听曲儿的,要说诗词,不如月圆那日老奴专门组一场品诗大会,届时请几位贵客再来参加可好?”
“来人给咱们的贵客再上一壶女儿红,算老奴账上!”
这姓林的老鸨也不是一般人,什么大场面都见过,知道柳莺莺有难言之隐。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末了还送了一壶长安城少有的女儿红,换了其他人根本不好意思继续纠缠下去。
可惜碰上其他人这时候确实会退一步,但眼前这几位年轻气盛的纨绔,如果能懂人情世故,那也不会被人喊作长安四害了……
“哼!林妈妈是看不起某几个吗,女儿红让某换换胃口也不错,钱自然不用你个老鸨来出。”
尉迟环作为几人的大哥,见自家兄弟马上要碰钉子了,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那老鸨见他这么说,就算脸上挂不住也不会发作出来,只是一脸赔笑一边想对策。
就听尉迟环打发了老鸨,然后对着柳莺莺说道:“莺莺姑娘,今日大伙虽然是来听曲儿的,但大部分原因也是听了街上的传闻。”
“否则今日也不会座无虚席,你既然刚才都说了裴承先会写诗,自然也勾起了大家伙的好奇心,我说是吧?”
他说完朝着四周环视一圈,这番话说的同样在理,众人纷纷点头,好事者则是发声应援尉迟环。
只见他稍顿一下,又对着柳莺莺说道:
“不过刚才莺莺姑娘既然说没有那裴承先的允许,就不方便将诗说出来与在座的一观,这也无可厚非。”
众人听后纷纷皱眉,不知道尉迟环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刚才还说大家都好奇呢,现在不方便说都成了无可厚非,你到底是要人家读出来,还是不让人读出来啊。
那柳莺莺不说眉头紧锁,但也是秀拳紧紧扣着琴弦,不知道接下来事态会如何发展。
说到此刻,尉迟环才缓缓的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第21章 一点不像武将家的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