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是什么，萧诀就继续说。
“现在你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京城，我也不能总是出京城，所以我打算让你们乔装，住进我府上，你认为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的时日，萧诀和白茗尽可能的收集萧凡的罪证，只是在等待时机，白茗有时会偷偷进将军府陪外祖母，但是外祖母的身体，日益消瘦。
屋内，老夫人躺在躺椅上，白茗坐在门槛上。
“茗儿，你说，是不是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来京城。”
白茗表情有些木讷，“外祖母，不管当初我有没有来京城，结局都会是一样的，提督的权力太大，总有一天会被削弱，现在外祖父去世，父亲母亲去世，只有东部永安王不问政事，才勉强躲过。
皇权的集中和分散不过是循环交替，悲剧重演罢了，我们都只是无尽长河中的一颗石子，只有落入水中的那一刻会有波澜，一切结束，尽归平静，无人知晓。”
老夫人看到白茗恍若隔世，第一次见到小丫头的时候，开朗活泼，现在，就连背影都是无尽的忧思和悲凉。
“茗儿，外祖母拜托你一件事。”
白茗起身，蹲在躺椅边，“外祖母请说。”
“我自嫁给你外祖父，他就常年在边关打仗，一年才见得一次，年轻时，我想他时，会偷偷去平城看他，之后有了你大舅二舅，又有了你小姨和母亲。就没有再去过平城，只是每年盼望着年关，他能归家。
我忘不了他身上散不去的战火硝烟的味道，即使只能抱着他的衣服度日，我也从未后悔嫁给他。
我知道我的身体是心病拖垮的，但是我不愿走出来，我一生和他聚少离多，现在他又走了，我不愿再和他分开，我想去找他了。
所以茗儿，我死后，不想葬在京城，也不用守灵，你就将我放在他的衣服里，一起烧了，然后将我的骨灰带去边关，就洒在他的坟上，我想一直陪着他。
茗儿，你可愿意帮外祖母这个忙啊？”
白茗泪眼模糊，已经看不清眼前的外祖母了，倔强的不说话。
老夫人轻叹一口气，“茗儿不哭，外祖母只是想你外祖父了，茗儿可愿意答应外祖母？”
“茗儿，答应外祖母。”
老夫人得到了白茗的答案，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走的时候只有白茗陪在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只是睡着了。
白茗在外祖母身边坐了许久，起身时有些腿麻，出去叫来了褚桑和南荣。
“你们将院门守好，谁都不准进来。”
“是！”
白茗进屋，开始收拾外祖父的衣服，白茗仿佛真的能闻到来自远方的战火硝烟。
将收拾好的衣物整齐的放在院中空地，然后慢慢的将外祖母背了出来，放在衣物上，手里的火折子，迟迟不肯落在衣物上。
直到天色全部暗下来，白茗的手颤颤巍巍的点燃了衣物，熊熊烈火，在黑夜中，格外具有冲击力。
院外不断有人闯进来，都被褚桑和南荣拦下，到了最后，褚桑南荣身上已经粘上了不少血。
看着火渐渐熄灭，白茗的眼睛也渐渐暗了下去，找了一个盒子，慢慢的收起外祖母的骨灰，小怀在一旁为为白茗掌灯。
到了天大亮，白茗才收拾好，抱着装着外祖母骨灰的盒子，从将军府正门走出来。
白茗没有回萧诀的府上，而是回了郡主府，南荣上前撕下封条，几人进府，她要告诉所有人，她回来了。
第80章 黑夜与烈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