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临有些呆愣,道:“什么?你说她指使阮二娘干什么…”
“逃跑!”卫一明吼道,他顿了一下,然后又说:“兄弟一直不明白,你为何给一个抢来的侍妾那么大的权力,看在她们是女人的份上我们客气两下也就算了,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个暖床的伴而已,你难道动用了真感情,要对她掏心掏肺的好不成?郑临!你可别忘了你是灭了她国家的人!”
郑临一直回避这个问题,每次卫一明问起来他都打着转儿的说到别处,但这一次卫一明直直的问到了他脸上,弄得他有些下不来台,也不能再回避。
营门口人来人往,大家不敢看副将吼主将的奇景,但纷纷放慢了脚步,其实个个都竖着耳朵,有时还偷瞄两眼这边,几个士兵合力抬着两根撞门柱路过,一面听一面磨叽脚步,啪嗒!有个人没留神撞到了绊脚的物资箱,顿时都人仰马翻起来。
郑临有些难堪,卫一明也像被这一声巨响惊醒了似的,左右看了看,低头沉默不语。
郑临叹口气,还是揽住他,道:“明哥,咱们多少年的交情,兄弟不跟你说假话,我另眼看待沈元娘,确实是另有原因,走,先回主帐把出发事项交代齐,等路上兄弟一定跟你慢慢道来。”
卫一明别扭的挣开他,想了一想,才说:“这个不急,但你必须保证,回去后好生约束你女人,不可再让她出来寻事,还有你那守卫,该淘换了,乖顺的像鹌鹑一样,谁的话都听,上次我竟然看到你手下那个张五,提溜着一只烧鸡,说是沈小姐要的,还给要她送去,郑兄,这成何体统?”
郑临答应道:“我知晓了,回去就下死命令,这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他答应的郑重,卫一明肩膀一下子放了下来,随他去主帐商议正事了。
谁知郑临面上说的是要约束沈落月,心里想的却是:“嘿,没想到她还喜欢吃烧鸡,不知道张五在哪里买的,下次悄悄打听打听…”
阮轻语这厢刚被送回营帐,只安分了两分钟,随后又开始想尽办法要出去。
她一会说自己肚子痛,一会又说脚崴了,一会要首饰,一会要吃喝的,门口的护卫被她烦的要拔刀,她却满脸不在乎的样子,迎着刀口就要往上冲,护卫秒怂,连忙把刀又合上了,生怕碰着她哪点。
“我说大小姐,你安静一会罢,我们说什么也不会放你出去的,你想要这个那个,等将军回来吩咐了,上天入地我们也弄去,这会你怎么说都不顶用!”护卫不耐烦的说。
阮轻语不死心,又试了好几种办法,在营帐里寻死觅活,又是摔东西砸碗的,谁知门口的护卫仿佛入定一般,再不理她,她把衣带挂上了梁,也没人往这斜上一眼。
这群护卫和郑临的专职守卫不同,是跟着卫一明等人上战场的家将,手里见过血杀过人,压根不在乎一个小姑娘的胡闹,他们只听自己将军的号令,除此之外谁也别想指挥的动他们。
郑临家毕竟根基单薄,郑父虽然战功卓著但却是白手打下的事业,父母原本只是陈元底下练兵的官吏,还早丧,郑阙又没个兄弟姐妹可以提拔,到了郑临这里也是一脉单传,人丁寥落,不像卫一明是世代武将之家,养着许多家将,家将的后人里人才济济,自小训练又可以再传一代,脉脉相承,才培养出这些专业又训练有素的护卫来,可以专心致志一折不扣的执行主将的号令。
这会阮轻语使尽全身解数也出不了营帐一步,那边沈落月的人身自由也被限制在营帐范围内。
原来郑临接到消息后,到主帐就吩咐人把沈落月看管起来,表现的相当重视这件事,卫一明看的很满意,议事的时候破天荒的没找他茬。
等沈落月发现门口的守卫变多,勃然变色,要找郑临问个究竟时,郑临也恰好回营帐,准备收拾东西出发了…
他刚走到门口,守卫来报:“将军,沈姑娘一直闹着要见您…”
第11章 怒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