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以为他不在乎你们的儿子,错,他只是在背地里偷偷流泪罢了。
他一直告诉陆安,他有两个哥哥,只不过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们很爱这个家,很爱父亲母亲,也很爱他这个弟弟。
所以安儿,你也要一直记得两个哥哥,他们,一直都是陆家的一份子。
他不曾在外人面前透露出自己的脆弱,他是陆家家主,需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同样,陆卢氏已经垮了,他不能再垮。
每次一见到陆卢氏,他就会想起两个儿子。他们也是在他眼里怀里长大的孩子,他怎么会不心痛呢!
他只能把这份感情都用在陆安身上,不管再怎么说,陆安也是他的儿,将来要继承陆家。不管是科举也好,经商也罢,只要陆安喜欢,他都支持。
只要安氏愿意,他也可以把所有人安排得很好。即使是自大的陆年,在经历了一切之后,也变了。
可安氏何其无辜?陆安何其无辜?
他们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是谁打破了这份宁静?是谁断了他们的母子情分?
她后悔了,她不该把安儿送回陆家的。
一想到陆安在火海里绝望的喊娘,安氏的心就像被油煎一样难受。
她错了,她不该放弃安儿,她不该擅自为安儿做决定。
但,这一切都怪陆家的人,是他们铁石心肠,是他们狼子野心。不管是人间还是鬼狱,她都要去告他们。
一纸状书,将陆年和陆卢氏告上公堂,既然陆卢氏已死,那就告卢家。
可卢家是什么人家?在这临安城只手遮天,要告他?谈何容易。
县令把状书驳了回去,可她仍不死心。本地有一名为“滚钉床”的酷刑,用来测试测试者的决心。
滚钉床一上,府衙就要大开衙门,严审此案,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富甲一方,都要作为被告一方上衙门。
同时,还要请当地百姓全场观摩,以示公平。
“威~武~”
衙门聚集了无数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将府衙围的水泄不通。这是百年来,临安第一次有人要滚钉床,这是热闹,也是冤案。
府衙正中央,衙役抬上一块木板,木板上面整整齐齐钉着密密麻麻的长钉,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卢家的人都存心来看热闹,以为不过是风声大雨点小,可他们小看了一位做母亲的安氏。
安氏看着眼前的铁钉,仿佛不是在看一种酷刑,而是在看它为儿子鸣冤的利器。
她坚决的、不犹豫的,躺了上去,然后用血肉之躯,在铁钉上滚动。
丝丝血迹立马红透了她的衣裳,整个人仿佛置身在血海一般。有的人吓得不敢看,有的人因为受不了这血腥味,当场吐了出来。
最后,安氏在花娘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无比坚定说道:“民妇安氏,要告陆家,卢家,谋害我儿!”
后来经县令查明,陆安确实是陆卢氏所害,可当地有“罪不及出嫁女”的说法,同样的,陆卢氏作为出嫁女,与卢家的关系,没有那么紧密了。更何况陆卢氏已死,卢家只是象征性被罚了而已。
可安氏却知道,陆卢氏能有此举动,都是因为卢家在背后支持。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哪怕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第33章 当年事,终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