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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巴山深处长滩河 老大婚事没着落[1/2页]

长滩河村的第一个大学生 巴山老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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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滩河在大巴山深处,一条从大山里流来又流向大山里的宽不过百十来米的小河,河里有一个二百来米长的深水滩,人们就把这个深水滩叫做长滩,这条河因此叫做长滩河。
      长滩河的两岸散居着二千多村民,人们就把这个村叫做长滩河村。
      长滩河村地处三县交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夹皮沟”。长滩河离最近的乡场破石公社街上有五十多里的山路,中间还要翻越两座大山。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一百八十多里。
      上世纪八十年代前,那里的人由于交通不便,很少走出大山,有人连汽车像个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九十年代初期,长滩河第一次通车,当汽车开
      进长滩河时,有人竟然抱着一把青草往汽车头里塞,他要给汽车喂草吃。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大山,最远就是到过破石街上。
      长滩河共有五大家族,张王李赵刘。李姓家族以前是一个老祖宗,经过几代人的发展,李姓人在长滩河成了人数最多的大户人家,占了总人口的一半以上。
      其次是张姓和赵姓,最少的是刘姓和王姓,张王刘赵家族加起来才一千人左右。在论家族人多势众的时代,有人就有了一切。李姓家族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长滩河的主宰,每当在进行选举的时候,李姓人多,自然而然的就占有优势,又加之李老二是长滩河的最高领导人,在他的操作下,李姓人在长滩河当干部的人数就最多。
      从长滩河大队领导干部的组成就可以看出长滩河的势力分布了。大队支部书记是李老二;大队长是张有人;生产副大队长是刘发家;大队的贫下中农协会主席李老大;副业大队长李老三;大队会计李老四;李老五则是长滩河大队的民兵连长。
      从这里也可看出李老二一家五兄弟是有实权的人。
      长滩河的五大家族,据说都是明朝时期从湖北孝感迁移来的。长滩河由于太穷,竟然没有地主富农成分的人,土改时划成分,只有张姓中有一家人被划为中农成分,其他的人都是贫农和下中农。
      李老二五弟兄家的成分都是贫农,虽然他们或多或少还有几亩薄田,但日子还是过的相当紧巴。那时由于大巴山的阻隔,自然条件艰苦,长滩河的人只能是勉强度日。尽管生活艰难困苦,但李老二五兄弟都曾跟着自己的一个堂叔读了几年私塾,算是有文化的人。
      李老二五兄弟能够当官,都是在李老二的带动下走上当官的道路的。
      刘发财是刘姓的突出代表。刘发财没有到破石乡政府工作以前,是长滩河的村长、大队长。
      刘发财走了后,在李老二的活动下,李老二的老表张有人就接替刘发财当了村长和后来的大队长。
      从李老二的祖爷爷开始,每代都是五兄弟。他祖爷爷是五兄弟,爷爷也是五兄弟,他父亲还是五兄弟,到李老二这辈又是五兄弟。因此,他家的势力最大。
      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开始,李老二五弟兄都是长滩河大队的干部,都是有头有脸的领导人。
      李老二的大哥李老大两三岁时,右脸不幸被火烧了,留有很明显的疤痕,人们背地里把他叫做“火烧板”。
      李老大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时,由于被火烧成那个样子,又加上家庭贫寒,是没有人愿意跟着他的,他就一直没有成家。
      李老二的父母就把传承家业的担子交给了李老二。李老二的三个兄弟成家立业都是李老二在操办。因此,李老二在家里是有相当权威的。
      父母临终时,对李老二说道:“二子,你们几兄弟要照顾好你的大哥,他是个残疾人,他恐怕一辈子只有打光棍了。你以后要是有可能的话,还是给你大哥接个女人,叫他也有后人。”
      李老二含着眼泪答应了父母。父母走后,李老二就把父母留下的最好的房子给的李老大,他和三个兄弟则自己另外单独修房住。
      李老大虽然住在父母给他留下的老房子东院里,但吃饭却跟着李老二一家人吃。
      那时,李老二和刘发财要外出工作,家里的一切事情就由李老大来做来管。
      后来,李老二为了培养李老大,就对刘发财说道:“发财老表,我大哥在家里也没有啥子事情做,他的劳力也好,我们两个身边就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我想把他带着一块工作,你看看要不要得?”
      刘发财也觉得为了自身的安全,身边是需要一个人。于是,连忙说道:“要得!你把大老表带着一块,我们工作起来不但有个帮手,而且对我们的安全也有好处。”
      就这样,李老二和刘发财每次外出时就带上李老大一块参加“土改工作队”。由于李老大有一把好劳力,他就成了李老二和刘发财的警卫人员,经常背着盒子枪跟在他俩身边。
      李老二在走村串户的工作中,时刻都在留意有没有合适的女人,他要完成父母最后的心愿,要给大哥李老大找个女人,给他组建一个家庭。
      这天,“土改工作队”在破石街上斗争恶霸地主张百万。
      李老二和刘发财坐在主席台上。
      会议开始后,李老大背着盒子枪和几个背枪的工作组成员押着张百万和他的家人进了会场,接受穷苦老百姓的斗争。
      这真是有冤的诉冤有苦的诉苦。群情激愤,一致要求枪毙张百万和他的老婆以及作恶多端的儿子。
      这张百万也的确是坏,破石那地方本来在大巴山里就是贫瘠的地方,人们是在穷窝里刨生活,日子本来就相当艰难了。可张百万仗着自己当过兵,会舞刀弄枪,就纠集一伙人,不仅欺男霸女,还强取豪夺。真是坏事做尽。
      李老二和刘发财是破石最偏僻的长滩河的人,他俩也曾受过张百万的剥削和压迫,受过他的欺侮。
      李老二和刘发财不仅是老表关系,还是从小的伙伴。在十五六岁时,他俩跟着父亲赶场到破石街上,不知怎么惹恼了张百万的家丁,被家丁抓起打了一顿后,就送去当壮丁了。
      李老二和刘发财跟着队伍不知在路上走了多久才到了万县,在长江边准备上船时。李老二想起有一年曾跟着父亲打鱼,顺着长滩河到巴河到渠江,再到嘉陵江到长江,父子俩到了万县。在万县打鱼时不懂得交保护费,渔船就被人没收了。李老二只好跟着父亲一路讨口要饭走回了长滩河。
      李老二和刘发财随部队到了万县后,他看到要上船顺着长江走了,如果走了要想再回到长滩河就难了。
      李老二就对刘发财悄悄的说道:“发财,你想不想逃回去?”
      “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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