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肯定是想的。”霍惜随口一答应，季绘想那就生一个。
不过季绘那么爱漂亮，生孩子要是身材走形一点又该不高兴了。
“爸爸！爸爸！你在里面干什么！”小啾啾拍着门，她找不到爸爸。
霍惜听到有人叫他，可他要去找季绘，他要去找他的秋秋。
这是季绘离世的半年后。
霍惜缓缓睁眼，眼神迷离，手腕处还在流血。
“啾啾，秋秋，秋秋。”霍惜彻底醒了过来，嘴里念叨着。
手腕处还在流着血，一道又一道的红痕与印子。
霍惜拿过毛巾，包住了自己的手腕，打开了厕所的门。
他没注意到时间。
“小啾啾回来了，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霍惜拿着另外一只手捏了捏啾啾肉嘟嘟的脸。
“啾啾想爸爸了，爸爸想啾啾了吗？”
“喝奶吗？”霍惜扯开了话题。
啾啾长得太像季绘了，尤其是眼睛。
无一不在刺激着霍惜，他想死，想去陪季绘。
啾啾只有四岁。
等啾啾成年，霍惜已经快七十岁了，季绘可真残忍，把自己留在世间。
“啾啾最喜欢爸爸了，最想爸爸了。”小啾啾抓着霍惜的手。
霍惜五十岁了，外面有公司要管，家里还有个孩子。
小啾啾特别像小时候的季绘。
没有妈妈，爸爸要忙公司，能陪自己的时间很少很少。
“爸爸，妈妈对我一点都不好，可是别人都有妈妈，我没有。”
小啾啾上完幼儿园，被助理接到公司，抱着霍惜的腿委屈道。
“妈妈对啾啾可好了。”霍惜反驳着。
季绘对小啾啾的爱都很隐蔽，知道知道活不了多久，对啾啾太好，啾啾难过。
不对啾啾好，自己心里不过去。
季绘不想啾啾走她的老路，可她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季绘不后悔。
现在的霍惜是公司的领头羊，谁看到霍惜不得好声好气打个招呼。
“不对，啾啾不觉得。”
“爸爸爱妈妈。”
“那啾啾也爱妈妈，爸爸不能讨厌啾啾。”小啾啾很委屈，她喜欢爸爸，她只喜欢爸爸。
霍惜凝神看着那双亮亮的眼睛，他有时会想，是不是没有啾啾他就能去陪秋秋了。
可没有啾啾，季绘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现在还有一双很像她的眼睛，有她百分之九九的基因。
霍惜把小啾啾抱在怀里，亲了亲啾啾的圆圆的眼睛。
“爸爸好想妈妈，爸爸好想秋秋。”
“啾啾，不是秋秋，爸爸普通话不标准。”小啾啾嘟着脸吐槽着，还有些不开心。
霍惜捏了捏小肉脸，没反驳点什么。
他想秋秋。
等啾啾再长大了一点，她开始越来越讨厌妈妈，妈妈不要她和爸爸了。
可爸爸还是更喜欢妈妈，第二喜欢啾啾。
“爸爸，爸爸，我在学校拿奖了。”
“爸爸，小红花。”
“爸爸，你在通过我看妈妈吗？”
啾啾歪着脑袋，有些不开心。
霍惜无法反驳，他好想好想季绘。
他不敢看啾啾，又想看啾啾。
霍惜痛苦的活着。
季绘，秋秋。
第60章 清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