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黑魔鬼没有说话啊，阴着个脸消失在空气中。
……
“还有事？”目送那个老魔鬼离开之后，苏烨没有急着挂断电话。他直觉那个丝路的情报头子别看话不多，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否则他也不会托人给他送来这个电话了。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好奇你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能让大名鼎鼎的精灵联邦安全局亲自来请人。”孙祥说，“我前几天可才和那个老魔鬼聊完，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还特别能喝，用了五瓶茅台才把他干服……”
“别跟我提茅台……我心疼。”
“怎么？你在精灵联邦也遇上类似的酒坛子了？”
“不，比那更糟……”
——是的，要只是单纯的能喝也算是物尽其用。可是把半箱茅台当成燃烧瓶扔出去，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他一个本分商人想想都觉得心疼。
“要是没事我就挂了？”苏烨向下张望了一下，已经看不到那台满载着丝路学生大巴车，觉得自己也该去干干正事了。
“别别别……”孙祥连忙开口，“我还想和你聊几句，你对精灵发动的这场战争怎么看？”
“拜托，孙大处长，你堂堂军参三处，那么多的分析员和情报员，你问我怎么看？”苏烨差点笑出声来，“咱们就不能真诚一点，有什么需要考察的政治立场，你直接问吧。”
“真不是政审……又没想吸纳你加入什么党派，大鹅同志，你想多了。”孙祥不谈正事的时候语气也随意的很，苏烨不知道这些情报头子是不是都在哪里磨练过演技，想用这种略带江湖气的方式，拉近双方的距离。“我们有大量人员，可多少会受到立场影响。其实我非常想知道，从一个活跃在索莫尼亚的军火商的视角来看，你是如何看待这场战争，又是如何看待这场战争结束后的世界？”
“这个问题太大了，不是我一个军火贩子能回答的。”苏烨沉吟了很久，难得正经地给了他一个答案。
“没关系，随便说说，我又不录音。”
死灵法师没有立刻回答，他将自己瑟缩在厚重的呢子风衣里，在天台上踱步。从这个制高点向下看去，能看见一列列军队在冬日冷风中向南开进。
“欧若拉的灯火正在熄灭，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将不会再看到它们被重新点燃。”终于，他对着手机，缓缓地说出一句寓言般的回答。
“什么？”孙祥愣了一下，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1914年8月4日的夜晚，英吉利公国外交大臣爱德华·格雷也曾经做出这样的感喟……”苏烨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世界的碰撞、也是秩序的终结。新的稳定系统形成需要漫长的时间和惨痛的代价——每个国家、每个组织、每个人都会成为这代价的一部分，无人独善其身。”
他正解释的时候，头顶的天空开始传来巨大的喷气引擎声，两个形如白天鹅的机影拖着长长的尾迹，从几千米高的天空掠过，向南方飞去——是tu160，这种绰号白天鹅的战略轰炸机以足够的优雅和雍容闯入索莫尼亚的天空，似乎为他的回答做出了一个格外苍凉的注脚。
“孙处长，在你们军参三处的研判里，这场战争真的会结束么？”死灵法师停顿了一下，下一句话更加惊人：“结束之后——还会有世界么？”
第52章 世界碰撞（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