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跟我说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军火贩子，也是最近五年来阴影世界最成功的独立军火商，果然如此……和你聊这些生涩的领域，要比同空天军里那些老顽固愉快得多了。苏先生，要是还有时间的话，陪我走走吧。”
“当然。”苏烨笑着点点头，却在心底长舒一口气——看起来自己老丈人这关算是过了一半了。
……
夜幕已经笼罩了“王座”空军基地，虽然战时这里还少不了值班的军人和忙碌的整备人员，可大胜之后更多的人都已经早早地进入了梦乡。苏烨陪着叶菲莫夫从机库中走了出来，呼吸着永冬湾旁湿润的空气，却也不知道这位将军还要和自己继续怎样的话题。
“有烟么？”这位骄傲的老精灵在走到基地的跑道上，出乎意料地朝他伸了伸手：“听说你这里有丝路来的好烟……”
苏烨不明所以，却还是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了半包烟——作为一个商人，他倒是会习惯性地携带这些东西，尤其是在索莫尼亚和精灵联邦，这种小东西有些时候会比上面的文件还要好用。
两个人各自点上一根，并排在跑道边站着，看着夜航的战机打开识别灯，不断地起飞和降落。
“叶卡琳娜跟你说过吗？她出生在一九九一年的圣诞夜。那一天红旗从克林贡宫的顶端飘下，取而代之的是精灵联邦的双头鹰旗帜……”
中将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夹着它，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烟头在清冷的夜风里静静地燃烧。
“从那时候开始，你们这些商人就在用这些东西从崩溃的联盟换取我们宝贵的军事资产，从步枪、导弹到装甲车和直升机。”叶菲莫夫的声音平静，开始描述一段远去的岁月，“——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驻扎在东佩鲁沙的低级军官，什么都不懂，眼中只有我的米格29。当我在电视里看到联盟解体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是泛约的阴谋，我从宿舍跑到我的飞机上坐了整整一夜，可等来的不是作战命令，而是让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现在说起来真是可笑对吧？曾经伟大的祖国已经成为记忆中的幻影，我虽然满腔愤怒，可却无能为力。因为自己也已经成了被国家抛弃的那群人……失去了收入、失去了荣誉、失去了爱人……还有我的米格29。”
“你们的商人带来的那些东西，放到黑市上转手就能换成食品和美元，可以让我们这些被国家抛弃的军官们养活家人。于是我也放下了那见鬼的军人荣誉、放下了那可悲的祖国。我们几个从东佩鲁沙撤回来的兄弟联合起来，靠倒卖配件渡过了最艰难的几年。”他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还带着点笑意：“我就是这样养大叶卡琳娜的。把军事资产卖给丝路来的商人、卖给欧若拉的对头、甚至是卖给五月花的间谍。我换来牛奶和面包，看着我的叶卡琳娜一点点长大，成了一个大姑娘……”
苏烨有些尴尬地站在他身侧，听着这个骄傲的精灵将军忽然说起那些不堪的往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岁月，只在影视资料里见到过那样一个镜头，那个圣诞夜，精灵们全部的骄傲和荣光都随着那面红旗飘落……随后就有学者站出来称，这便是“历史的终结”。
“其实，不止叶卡琳娜，整个精灵军队也是这样活下来的。所有人都在变卖联盟时代的遗产，依靠着这些钱，维持着庞大军队的运转、维持着新装备的研究，当然还维持着我们精灵尊严的底牌——那些战略导弹和核武器。”叶菲莫夫顿了顿，忽然伸手搭在苏烨的肩上，郑重地说，“苏先生，我很欣慰自己的女儿在这个战乱的年代里找到一个聪明的男人。不管你们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我都会尊重你们的决定。”
头顶的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巡弋的战机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这位骄傲的中将抬头循声遥望，可目力所及，只有黑暗。
“我另一个女儿就是精灵空天军。她才刚刚重新变得强大起来，就不得不被投入到这样一场战争中去……我不希望因为今天愚蠢的决策，让她陨落在未来战争之中……而且，我也不想再经历又一次1991了。”
他说着苦笑一声，仿佛是对苏烨，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道。
第76章 无人机会让飞行员失业么（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