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
他朝着那个一直以来都与贝利亚政见不合的资深执委率先开枪，倒不是什么特意选定的目标，纯粹是因为这个人就在他的身旁，开枪最为方便，甚至不需要怎么瞄准。
“卡门·撒西法尔——你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代言人，这些年拜你的努力，联合法师会就没有缺过钱花。但魔法是巨龙一样桀骜的力量，怎么可能被金融驯服呢。所以，从今天开始联合法师会不再需要金钱，就像世界不再需要联合法师会了……安息吧。”
他从一具又一具躯体前依次走过，每补一枪就会说上一句——像是在细数他们的罪状，又像是在喃喃地念着悼词。银色手枪只能装7发子弹，他换过弹匣终于走到那两个漂亮的女人面前，虽然犹豫一下却还是抬起枪。
“啊……温蒂妮，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女孩，你二十多岁的时候像个洋娃娃，可真的明艳无双。只可惜，看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不和别的女人争奇斗艳，就去和别的男人争权夺势，将这个委员会弄的乌烟瘴气……我知道你爱美，所以放心不会弄脏你的脸——安息吧。”
老法师说着将枪口向下压了三寸，开了两枪，子弹洞穿了那位次席大法师的心脏。温蒂妮连一声都没有说出来，眼睛迅速失去了光泽。
“还有你，白夜小姐，温蒂妮小朋友的一生之敌。我承认你真的很漂亮，比她还要漂亮——也许也是和我一样的魔法狂热者。我本来犹豫着是否应该放你一马，比如将你支开，让未来重建秩序时成为我的助力。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你太不可控了，就像所有漂亮的女人一样——我记得东方有一位侠客曾经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所以很遗憾，我还是得杜绝后患——安息吧，白银精灵，愿你的梦中不再有死亡。”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来到贝利亚的面前，蹲下身俯瞰着这位野心勃勃的中年人：“最后是你，我亲爱的学生，你一定想不通你亲爱的导师为什么要做这一切——明明已经隐退，明明已经将权力移交给你，却还是要上演这一出自相残杀的悲剧。那是因为联合法师会已经不再是那个超国家间组织，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将整个法师会绑上了泛约的战车，这并非我们的初衷。”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好像是察觉到什么似地迅速转身，向身后扫视。可那除了尸体和满地的血什么都没有。那些高阶法师们不是被一枪爆头就是被子弹穿心——在枪弹面前，这些法师其实与凡人并无二致，脑袋挨上一枪也是会死的。
他谨慎地转过头来，又看着这位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学生，深深地叹息一声：
“我们这一代老家伙最开始只是希望魔法这样的超凡力量能够成为魔法世界的梵蒂冈。可很遗憾，我们失败了——技术的进步让魔法越来越无所适从。就拿我举例，我学习落雨术花了整整三年，可一个工厂搭配一份降雨剂却不用了三小时，它们还能被大规模的生产和使用。”
帕·萨里安说着挥挥手，召唤出奔涌的魔力，让高塔之外的细雨变成瓢泼大雨。
“很遗憾，我是一个魔法原教旨主义者，我希望重新看到一个被睿智的法师而不是愚蠢政客统治的世界。而现在，我获得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安息吧，法师会的记录中会记录下你们的名字，你们的功过，还有你们所付出的牺牲。”
老法师没有再多说什么，果断地连开三枪，单孔呈一个完美的等腰三角形散布在他接班人的额头上，闻着这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老法师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出了血流成河的圆桌大厅。
他站在巫士斜塔的高台上，沐浴在自己召唤来的风暴中。塔下，是十二位法师站在那里，等待他的信号。沉吟了大约半分钟，他朝着他们点了点头，铅灰的云翳和雨幕之下，这些法师们沉默地散去，他知道他们将分头前往交战中的国度，发起文明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袭击行动。
可就在这时，老法师听见了身后的动静。
他回头、举枪，却发现晃动的准星之下，是一根白骨之矛扑面而来！
第108章 阴谋是战争的双生子（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