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相声的,尤其是我弟弟唐潜的相声。”提到唐潜,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替主角揽尽风头。
“是,人家的专场嘛。”萧鹤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整理台面。
“唐潜相声说得好啊,相声四门功课:坑蒙拐骗,他都擅长。”
“您等会儿。”萧鹤拦他一句,“那说的都是你们钱家门儿知道吗?”
“我们是吃喝抽烫。”
“您别在这儿误导观众。我们观众都知道啊,相声四门功课……”
台下观众搭腔道“吃喝piao.du!”
萧鹤指着姑娘们:“那都是你的观众。”
“我们正经学的都是说学逗唱。”
林伯昭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萧鹤:“这位演员不错。萧鹤。”
“您过奖。”
“有师承吗?”
“这您回家翻翻家谱就能知道。”
“我们家家谱能有你?”林伯昭摸着下巴看他,一看就是憋着坏。
“凭什么没我?”
“啧,行吧……反正我爸也着急抱孙子了。”
萧鹤将林伯昭一把推了出去,看起来挺狠,其实就是哥儿俩打配合,一点儿不费力。
“我去你的,你们家人都坏透了,我说的那是家谱,你们那个叫族谱,分清楚咯。”
“家谱族谱不是一样吗?”
“那要这么说,你们家家谱上没你这事儿你怎么解释?”
萧鹤一向以毒辣的捧哏风格深得人心,几句垫话下来已招来不少笑声。
“那是我没学相声嘛。”
“你没学相声?那你这些年跟着钱经轩都学的什么呀?”
“我啊?我打小学的练武。”
萧鹤上下打量林伯昭:“哦钱大爷还会跳广场舞。”
“广场舞像话吗?武术。”三言两语间二人就入了活儿了。
“谁啊?”
“我呀。”林伯昭对着观众席一脸得意。
“哦,看个头儿,是像练过武术的。”每次林伯昭的身高都会成为一个被攻击的点,并且观众百听不厌。
“这关个头儿什么事?”林伯昭插着腰,流里流气地看着萧鹤,“你信不信我一出手就能砍掉你一半儿身高?”
他装腔作势地使出一个不伦不类的武术招式来,看起来略有几分可爱。
“你有那本事?”
“那当然了。我是谁,我大武术家啊”他拍拍自己胸脯,突然呛咳几声。
“哼~武术家都瘘了。”萧鹤接茬儿道。
这二人虽然久不合作,但凭借快十来年搭档的默契,只对了两遍活儿也能轻松应对下来,也能发托卖像。
“您练过什么呀?”
“那可太多了。”
“您说说。”
“我练过兵刃和拳脚。”
“那兵刃练过什么呀?”
“什么叫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子流星、什么带钩儿的、带刃儿的、带尖儿的、带翅儿的、带峨眉尖儿的、带锁链儿的十八般兵刃,我是样样——精通!”
“好!”
台下叫好连连。这段《大保镖》最大的难度就是接二连三的贯口活儿,实在卖力气。
林伯昭在台上一举一动皆游刃有余,经过几年沉淀,台风也越发稳健。
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装着的是对相声的热爱。
相声演员林伯昭回来了!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这就是田深一开始喜欢的那个少年啊!
末了,二人将扇子抛在桌上,向观众席鞠躬,后退三步离场。
到了返场的时候,大伙儿在台下起哄要听林伯昭和唐潜合作一回京剧。
盛情难却,二人合唱了一出《武家坡》。
唐潜的程派唱腔幽咽婉转,若断若续,林伯昭的老生浑厚清亮,配合得十分得当。
直到他们离场,仍有许多观众不忍离席。
田深挤出人群,趁没人注意溜回后台。
第 55章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