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您要问也该问云笙去啊。”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瞒着我的?”张雨蕙越想越来气,“那云笙为什么打书媛你总该知道吧?”
林伯昭只咬着牙微笑着,并不回答自己的母亲。
“我看肯定不是吃醋这么简单,云笙这孩子虽然是个暴脾气,倒也没那么不讲道理。”
见儿子不肯开口,张雨蕙倒自己推断起来:“那几年云笙拿你当宝似的,书媛是不是做什么……”
“妈——”林伯昭轻声打断母亲无凭无据的猜测,“就是我们三个年少无知犯的傻事,过去就过去了,您非得再抄出来追根究底做什么?”
“哼,要真就过去了我还问你?”林伯昭和云笙那套表面云淡风轻,背地里波涛汹涌的作派能逃过别人的眼睛,可逃不过张雨蕙的法眼。
“解铃还需系铃人~”张雨蕙意味深长地对他说,“这疙瘩不解开啊,它始终还是个疙瘩,就一辈子在那儿刺挠你。”
林伯昭何尝不知,只是眼下他只怕比云笙还不愿意见到周书媛。
好在周书媛拒绝回茶馆去工作,不然日后他去找田深都觉得不自在。
却说田深在茶馆工作这么久,还没等到林伯昭的召唤,心想这哥们儿这么没市场吗?这都多久了,就没个工作来找她吗?
她已经开始烦后台姐姐们那些勾心斗角的戏码了,趁着没活儿,她溜到前厅,和跑堂的小哥一块儿倚着后墙听台上唱《黛玉焚稿》。
忽见观众席里有个特别不合群的男人坐在座位上东张西望,一看就不是来听曲儿的。
田深脑海里惊现一场神憎鬼厌的脸来,她忙躲到柱子后面,探出头来细细打量那人。
他坐立不安,分明是不懂听大鼓书的,却费心机抢了票坐在这儿,再看他那包裹得生怕人家认出他的样子,不是方程还能是谁!
坏了坏了,田深嘴里小声嘀咕着溜回后台,正撞上唐潜。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方程坐在下面!”
“啊!”哎哟呵,还真给他弄到票了。
“你慌什么,打开门做生意,只要买了票都能来看演出。”唐潜安慰道,“他是观众,还能闯进后台来吗?”
话虽这么说,可田深可领教过这疯子的疯劲儿。
“不说了,我下班了,我现在就先走了。”田深回化妆间简单收拾几下就悄悄地从后台溜出去。
可怜方程,雇了十几个人给自己抢票,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一张,却只能坐在这儿听台上咿咿呀呀唱的不知道什么,又长又臭的。
他根本就见不到田深,只是在这儿活受罪罢了。
他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实在是欲哭无泪。
唐潜从侧目条看到他这蠢样子不禁想笑,同时也知道,缓兵之计撑不了多久,还是要找个治本的办法才行。
第 76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