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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会受罚你还过来?放心吧,他同意你在这里待一段时日。”
      一听这话,小师妹一蹦三尺高,“太好了!”
      在王府待了足足有一年,他和郡主逐渐变得无话不谈,他明白,他对她有着不该有的情感,但他不舍得丢弃这份情感,只要他不说,有谁能知道呢?
      一年后,师父过来了,小师妹上串下跳,吵着要嫁给周将军。师父又怎么会同意,他常年在云地,已经在云地为她看好人家了。更何况,他听师父的意思,似乎并不满意周将军的。
      可小师妹说:“我嫁人还是你嫁人?嫁给谁,同谁过一辈子是我的事。那个许什么的玩意,你要是敢把我嫁,信不信我把你绑在花轿上,嫁过去啊?”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恐怕师父上辈子是辜负了师妹这个小情人,这辈子才闹成了这样子。
      到最后,师父还是妥协了,也不知道他和那周将军说了些什么话。
      小师妹成亲后,我也要和师父一起回云地了,临走时,我送了郡主一只笛子,我说:“多谢郡主这些日子的款待,在下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这笛子不值钱,您别嫌弃。”
      她摇了摇头,“谢谢您。”我正要转身,却被她抱住了,那时候我心跳加快,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听见她一字一句地说:
      “钦公子,你让我抱一抱你,就一次。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顾皎心悦你。以后,我会是别人的妻子,可现在,我只是一个有着爱慕男子的女子。”
      他感受得到脖颈处的湿润,他多想告诉她,他心里也有她,可是不能。
      他不知道,在一切揭开的时候,他能不能放下一切带她走。可他知道,她不可能放下暄王府的安危和他走。
      许久之后,她将笛子塞回了他的手里,“这个,我受之有愧。”
      “你走吧,以后不必相见了。”说着,她转回了身子,也不再看他。
      他攥紧了手中的笛子,转身离开了。
      暄王和暄王妃曾经问过他,愿不愿意抛下一切同她走。他想他是愿意的,可不能。他并非什么都不懂,皇家猜忌他们两家,有了这个把柄,会造成什么后果,无法预测。
      回了云地,小师妹每次来信,都会说些皇城里的事情。每一次,他都会在信中捕捉着她的消息,却发现,小师妹只会说周府,暄王府这两个地方,却单单绕过了她。
      又过了两年,小师妹来信说,她生下了太子长子,叫景安,长得很可爱。
      他想,真好。
      又过了几年,师妹难产而死,只留下了个小女儿。他看着师父苍老了不知道多少岁,心里也跟着难受。
      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师妹不见了,他看着刚出生的小侄女,哄着她,可小侄女像是知道了娘亲不在的事情,一直哭。
      小侄女身体不好,无法跟着他们去云地,只好先拜托暄王殿下帮忙照看。
      他那时候见到了她,她手中牵着的是她的儿子,看见了他,冲他颔首示意。
      如今的她已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她是郡主的时候他都不敢多看几眼,遑论她是皇后的时候了。
      那时候他没有想到,那一次,竟然是永别。
      有宫妃暗报他与郡主有私情,虽然最终说清了,他也离开了国公府。
      他不能因为他,害了暄王府和国公府,走的前一晚,他收到了一张字条,她说:抱歉。
      离开南楚,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在他几乎要将整个南楚走遍了的时候,却听说,暄王战死了。
      他知道不应该,可他还是回去了,他没有让她发现自己,只是在暗中看着她。看她一个人面对母亲的死亡,面对弟弟征战,可他却不能帮到她。他看着她一步步笼络朝臣,一步步将那个狗皇帝挟持住,而她自己也身受剧毒。
      他多想不顾一切地带她走,可她拒绝了,她说:“你是觉得我可怜?”
      他怎么会觉得她可怜?他是心疼她。
      顾皎和他说:“我不可能跟你走,我赢了,便是无尽的荣华富贵,更何况,我不可能抛下景安和阿迢。”
      最后,他离开了,他辗转各地,想找出解救她的办法,却还是没有找到。在北燕鄄城见到了他的小侄女,他早些年学过了占卜,却在见到她后便算了出来。她受了那么多苦,小师妹得有多心疼。
      二十多年了,多想一睁眼能回到十七八岁,在暄王府中,有殿下王妃,郡主还有小师妹,多好。
      风刮着他的脸,寒风刺骨,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茶楼中传出了戏曲的声音,不知道檀郎谢女可还会相见。前方有两个女子走在前面,一如当年。

番外:钦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