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反正这几日都是她给他换药、包扎,从不假手于人,一来二去的,这一套动作都熟练地宛如行云流水了。
“没事啊……”
她摸了半天,又把脑袋凑到他跟前瞧了半天,也没瞧出来半点血色。
她想了想,对独孤御道:“夫君,你转一下,我瞧瞧是不是脊背上的伤口崩开了。”
独孤御只觉得心里的热浪一波一波的,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混合了头顶葡萄成熟的果子香,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致命的蛊惑。
他一向自得自己的冷静自律,鲜少有冲动的时候,因此,此刻的意外越发让他心惊。
又沉迷。
“别……”他沙哑着嗓子,再次按住她的手,“再摸摸,好夕夕,你再摸摸。”
顾惜夕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夫君,你怎么了?”
独孤御咬着唇不说话。
清冷的月色照在他脸上,能看到泛出微微的红。
顾惜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刻他有多煎熬的。明明脑海里不停地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可身体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心里像是有一只小手,一下一下挠着最柔软的地方。
顾惜夕看他这副难忍的模样,苦苦思索了一会儿,试探地问:“夫君可是……身上痒?”
话出口,她便觉得自己猜对了:“我大哥说过,伤口正长新肉的时候最是难熬,痒得很。我问过我爹,我爹也说是的。我爹还说,这时候最不能掉以轻心,千万不能因为痒得受不了,就去沐浴。”
她说着,指尖轻轻挠着独孤御身上露出来的肌肤:“夫君且再忍忍。等再过几天,伤彻底好了再去沐浴。”
挠了一会儿,又抬头征询他的意见:“我这个力道可以吗?要不,我再用点力?可我怕弄疼了夫君。”
独孤御:“……”
好吧,她这番话好歹也有点效果,提醒他有多少天没有沐浴了。虽说他一向畏冷,大夏天的也出不了多少汗,可这么多天没有沐浴,他真怕她嫌弃他。
他的指尖用力握着竹床边缘,咬牙点头:“没事,再用点力才好。”
顾惜夕果然加大了指尖的力道。
过了好半天,才抬头:“夫君,好些了吗?”
独孤御喘着粗气,缓了好一阵,缓缓点头:“好,好些了。”
她十分高兴,帮他合拢了衣襟,顺手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重新看起星星来。
虽是在他身边好好坐着,身上的香味却一阵一阵地传到他鼻腔里,心里那只小手又伸出来,挠啊挠啊,挠的他六神无主。
看了一场星星,后背的冷汗已是出了一波又一波。
这样到次日醒来的时候,独孤御就头重脚轻起来。
顾惜夕端着今天的药碗哄他起床吃药:“刘太医叮嘱过,这第二个方子的药要在饭前吃。夫君,你且起来把药吃了。”
独孤御怕她知道自己病了要自责,便硬撑着起来,也不要她喂了,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末了,把碗递给她,道:“我觉得近日好了许多。夕夕,你让人去把刘太医请来,再给我瞧一瞧。”
昨晚那一波波冲动真是太诡异了,他疑心是锦绣园里还有人手脚不干净。
顾惜夕也想让太医再来给独孤御看看,一口答应下来,去外面喊人拿独孤御的腰牌请太医。
杰公公趁此机会溜进了屋里。
一见独孤御,便扶着桌子缓缓跪下,未开口,已是老泪纵横。
“王爷,老奴……老奴怕是,不干净了啊……”
第84章 心里有只小手,不停地挠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