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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触碰到对方唇角，林懋按住他的肩膀猛地直起身子。
“够了。”林懋低头看着他，微微喘着粗气重复道：“够了，彦哥。”
丁彦显然还没从情欲里缓过神，眼神迷离涣散地盯着他看。
林懋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不该这样的......”
“什么...什么叫不该这样？”丁彦半撑起身子。
林懋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暗光下的眼神满是悲伤。
“懋哥，什么叫不该这样？”丁彦扯起嘴角，笑得很是牵强。
林懋轻轻叹了口气，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知道的，不是吗？”
“我知道什么？”丁彦手掌紧紧抓住沙发一角，“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应该轻易靠近你，也不应该做越界的事情，更不应该......”林懋语气轻柔，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为什么不可以？”丁彦神情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林懋，为什么不可以？”
比起应不应该，丁彦更想知道，为什么不可以。
从小到大，很多事情都有应不应该，可不可以。
大家都说，学生就应该学习文化，学不好也应该死命学。可是丁彦选择了美术这条路，这条更加热爱的路。虽然过程辛苦了些，可也达到别人所说的考上大学，甚至是考上一所相当好的大学，这样看来是可以的。
所有人都说，父母应该，应该是要陪着孩子长大的。可是丁彦的父母就是没有做这个应该，在他看来这也是可以的。
可是林懋在这条路上碰见了他，告诉他的也是——不应该。
那么究竟，究竟有什么东西的存在，才他妈的是应该的呢。
林懋从认识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儿开始，就从来没听见他认真喊过自己一次全名。
他永远是在用那种痞气又懒散的语调，一遍又一遍地喊自己：懋哥，懋哥。即使被自己无视甚至撒火，这个少年也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在他认真地问出：为什么不可以时，林懋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心疼。
“我之前一直在想，我还要露出多少马脚，你才能知道我喜欢你。”丁彦双手抱住膝盖轻声诉说，暗光把他的影子投到地上。
“有时候我又在想，连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喜欢都看不出来，懋哥是傻么？”丁彦扯开苍白的唇笑了笑。
林懋抬头看着他，眼眶泛红。
丁彦下巴抵在膝盖上，轻声细语：“每到这种时候我就想说，懋哥你好歹也回过头看看呀，细节里...细节里都是答案。”
“可是我没想到，”丁彦双手紧紧攥着胳膊，满脸受伤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懂得的，我没想到你也会跟我说，不应该。”
林懋双目赤红，紧咬着牙关，近乎贪婪地深情且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深吸了一口气，怔怔开口：“彦哥，我本来...本来还可以继续装傻地让你陪在我身边。”
“你现在，连这个机会都不留给我。”
第52章 细节里都是答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