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吗？”
轻描淡写的语气，其中却包含着浓重的嘲讽意味。
方休回想起当年在道场之时，一心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走出神朝的那个小姑娘，再对比眼前这个斩杀巨擘，满脸自嘲与嘲人神色的佛门菩萨。
一瞬之间，不免有些恍惚，原来在变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所有人都在变。
见方休不说话，姒水嘴角嘲弄的笑容更胜了。
方休深吸一口气，“姒水，当年在道场佛国之内，我从未与东皇太一合谋过，更没有想过在你的身上布局，只不过当时我确实看到他在你身上的谋划。”
说到这儿方休沉默了一下，而后才继续说道，“我在心中设想过很多次，但最后的结果都一样，我救不了你。”
姒水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收敛了嘴角的嘲弄，和之前一般，无喜无悲。
“哦？所以你最后将那莲花给我，是对我的怜悯吗？”
不等方休回答，姒水已经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没有回头来看方休。
“方休，这世上早就没有姒水了，而我，是佛门的菩萨，是他为你养的菩萨。”
“你无须怀疑我的目的，我走进这岁月古路，只是为了两件事。”
方休追上姒水的远去的身影，问道，“那两件事。”
姒水的脚步没有停留，但还是回答方休的问题。
“第一件，是替他来收取古佛的传承遗留，以真意来滋养我的佛国。”
“第二件嘛，则是为了你，死在这岁月古路当中。”
方休整个人如遭雷击，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为了自己死在这岁月古路当中？
方休只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疑问，东皇太一，这个已经死去的人了，死在神祖手下的他，理应一点残留都不应该有，为什么还会留下这么多的布置。
姒水似乎心有所感，回过头来，竟然笑了一下，刹那间，好像她又从菩萨变回了当年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女。
“方休，你是不是想说，你不需要我为你去死，你现在就可以撕开岁月古路的屏障，让我离开，是吧？”
方休默然，他确实不需要，总觉得，没有谁生来是为谁死的。
那句，我是他特意为你养的菩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你而死。
让方休十分的反感，或许是自己被那些老怪物当作棋子，玩弄了太多回，所以他讨厌这种行为。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这些事你都没参与，因为有时候你就是个烂好人。”
“我也一直相信，你说的那句，你救不了我，这些我都信。”
姒水的话语突然变得十分的凌冽，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方休，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当年你救不了我，那你将那片莲花还给我，就救得了我了吗？今日你放我离开，就救得了我了吗？”
“没用的，方休，他已经算好这一切了，死在这儿，是我的命，我逃不过的。”
“况且，我心甘情愿……”
第51章 心甘情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