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菊离开的那天正好是大年三十。
在周谦和宋玉的极力撮合下，他们还是提前吃了个年夜饭。
程梦也被允许坐在餐桌上吃饭。
散场的时候，程梦伸手拽住了魏菊的衣袖，“妈，有没有恨过我？”
“嗯？”
话已经说出来了，程梦便也不想藏着掖着了。
她从小到大在家里和大姐关系最好，就是因为大姐给她的安全感最强烈。
其实最开始那个人是妈妈的。
被从收养地方抱回来的时候，第一个揽她入怀的人是妈妈。
那个温暖的程度，她到现在都记得。
后来，因为旁人的只言片语，她觉得母亲肯定是讨厌她的。
因为她让母亲失去了再次生育的能力。
找了那么多医生，才有了第二次怀孕的可能，却还是没能得偿所愿。
“要是恨，当初为什么还要把你找回来？”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是艰难些，她也想着自己能看着孩子长大。
看着她们成家立业。
“妈，对不起，这些年我错怪你了。”
程梦哭的像个孩子，被姜征揽进怀里的时候，还在抽泣。
“媳妇，你忘记是怎么答应我的了？”姜征很细腻，对程梦的照顾魏菊都看在眼底。
她有心劝程梦离开的。
不能生育的女子在这个社会上是会被排挤的。
背地里也有人把她叫假男人。
离开姜征，她也许会找到一个有孩子，却还不错的婆家，只要孩子懂事也不会多么难。
“姜征，我希望以后，就算是不喜欢了，我想请你给我女儿一个体面，任何事情都在你们分开之后再发生！”
魏菊的话比程依的还直白，但是意思都一样。
他们不奢求姜征这一辈子能对程梦不离不弃，但求他能给程梦最后的尊严。
不能生育已经毁了一个女人了。
要是婚姻上还被折辱，那就真的太惨了。
“行了，别送了我们走了。”
坐上回城的车，程水也没有在周家的强势，转头看着魏菊，“安心了？”
“算是吧。”
以后如何魏菊无法预料，但现在她是安心的。
一个女儿已经走错过了，她也不愿意另外一个女儿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悬崖还往上凑。
周家。
收拾残局的几个人面上都带着笑容。
程依抬手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小脑袋，“以后可不能那么和外公外婆那么说话了知不知道？”
“可他们是叫你回去的。”
史安和史月看着程依。
这里的生活很好。
爷爷奶奶都很喜欢他们，姑父和姑姑也对他们很好。
妈妈更不用每天都被人指责，心情不好就收拾一顿。
“妈妈知道你们喜欢这里，可这里不是我们的家，迟早我们都是要回去的。”
新年过后的第5天，程依留下一封简短的信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去了。
周谦和宋玉给孩子们买的玩具她都带走了，说下次有机会还来看他们。
年后程梦也出月子了，本来想着和宋玉在附近开一个小吃摊补贴家用也打发时间，却被姜征一票否决了。
“等三月开春了，开个小卖部也可以，小吃店太累
第98章 混乱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