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男子不怒反笑,:“沈小姐当真有意思。”
沈?O?O不愿意再搭理他,只想着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虽然拜堂的过程中有些小瑕疵,但最终还是安稳的走完了成亲的流程。
在牧夫人送?O?O回房的路上十分安静,偏偏有几只蛐蛐一直在草里不停的叫,声音越来也大,好像就在耳朵旁一样。
她焦躁地摸了摸耳朵,带起一阵清脆的碰撞声才压下这几分烦闷。
也不知怎么的,这段路走得?O?O异常不安,只想快点回到房里休息。
偏偏这个时候,牧夫人一把拉住了她。
牧夫人突然的动作,让沈?O?O皱起了眉头:“夫人,你这是为何?”
牧夫人看着眼前的少女,喜庆的鸳鸯盖头刺得她眼睛有些发酸,不忍开口:“?O?O,这成亲之日只有你一人,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
“夫人说笑了,这大婚不还有牧公子与我一起吗?”沈?O?O很是疑惑。
“?O?O,你是个好孩子,可惜我儿还在昏迷,没能与你一同拜堂。”话里尽是牧夫人的愧疚与心虚。
沈?O?O听到牧夫人的话,僵硬在原地,嘴里不停的喃喃。
“昏,昏迷......”
她倏然想在门口还有大堂的那位男子,满目的惊愕变成了不可置信,干扯着嘴角笑了笑:“夫人,莫要开玩笑了,我刚刚才与牧公子拜完堂呢。”
显然,牧夫人比沈?O?O更加疑惑,可语气里却夹杂着对沈?O?O的心疼:“?O?O,胡说什么呢,刚刚只有你一人拜堂,五年前洲儿陷入昏迷至今未醒,何来与你拜堂之说,是不是太久没有休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后面的话沈?O?O一个字也没听清,她脑中嗡嗡的,心口骤然抽痛。
怎么会,牧月洲居然沉睡了五年,那与她拜堂成亲的是谁,难道她真的太累了,虚弱得出现幻觉了?
沈?O?O倚着门框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大红鸳鸯盖头滑落在一旁也浑然不知。
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的,可手背上鸡皮嶙峋清晰的提醒她,牧夫人没有在骗她。
沈?O?O啊,你福气倒真的是薄得很。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O?O,这样喜剧性的人生,她都想拍案叫绝了。
沈?O?O抬头,大红的喜字映在眼前不由得有些嘲讽。
......
已经是接近深秋时节,这天也晚的极快,屋子一下子便暗下来。
她起身拿起火折子点燃了房间内的所有蜡烛,暖黄的灯光让铺满红绸缎面的室内略有些暧昧。
下意识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牧月洲,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起步子轻快地走到床边。
床幔的质量很好,是由品质上佳的蛟纱制成,上边的葡萄藤刺绣也是惟妙惟俏。
旖旎的红帐在昏黄的光照下泛起一圈红晕。
轻薄幔帐下,隐约能够看见男子白玉般的脸,带着暖意的烛光在黑暗中勾勒出他鼻梁与薄唇的轮廓,宛如一个正在熟睡的美人。
沈?O?O轻轻摩挲着手背,回忆起今天的事,眉心拧成川字,如今牧月洲就躺在她面前,手背上的冰凉也荡然无存。
百思不得其解的?O?O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转身坐到了梳妆台前,从头发开始卸去一身的重装。
一边不断拆下头上的珠花,一边又时刻注意着身后,生怕牧月洲突然醒来,站在她的身后。
烛火摇曳,人影朦胧,墙壁上是沈?O?O挥动手臂的阴影,让这悄无声息的房间里增添了几分压抑。
“嘶。”头发钩在凤冠的珠玉上,疼得?O?O龇牙咧嘴,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一番折腾过后,终于把头上的东西全数弄下来。沈?O?O对着身后突然问出自己的疑惑。
“牧月洲,你真的一直在睡吗?可是我今天拜堂时好像遇见你了。”
迟迟不见身后的人有回应,沈?O?O拿起梳子开始就梳头。
忽然头皮又一阵疼痛让沈?O?O生气的把梳子砸在桌子上,“怎么梳个头发都能扯头皮,真的是奇了怪了。”
?O?O觉得今天事事不顺,于是像是赌气一般,双手对着脸上的妆容就是一番乱七八糟的鼓捣,卸去了一脸妆容,露出了原本苍白的面色。
外面夜色已深,霜气也重了起来。
经过一天忙碌的?O?O有些乏了的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伸手解起自己的衣裳。
她先脱掉了外边最厚重的大袍,又接着脱下里边的千水裙,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下,她正准备脱掉最里边的小衫时。
一阵怪风吹来,把桌上的烛台吹到了,蜡油浇灭了烛火,室内瞬间暗了几个度。
吓得?O?O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怪异地看向桌面,“怪了,窗户都关上了呀,哪里来的风?”
环顾周围安静得也只能听见床上有序的呼吸声。
?O?O突然反应过来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你还在了,我现在出去。”
沈?O?O羞涩地转身,一把拍在额头上,迅速抓起衣裳就往隔间跑。
该死,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啊。
沈?O?O走得匆忙,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一阵微风吹过,床边的红幔前竟站着一个浑身透明的男子。
2.成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