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发现自打她穿越过来,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回气了。
眼神随意的乱飘,一个转头却瞥见了一把放在供案上的拂尘。
那是前几日牧夫人去上香之时,一位叫清元的人让带回来给她的,还交待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太阴蓝出,物怪生形,必有恶,用此拂去形影,观其弊,则化劫也。
“这到底什么意思呢?”
沈?O?O想着这句话,百思不得其解。
发烧使得她浑身乏力,脑袋更是昏昏沉沉,一片空白。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东西也逐渐模糊,最后双眼一闭,昏睡过去。
“轰隆!”
一声响雷伴随着闪电在半空中炸开,原本睡得安稳得沈?O?O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一把掀开帐子。
“轰隆!”又一声巨雷炸开。闪电撕碎漆黑的夜晚,惊雷接踵而至。一闪而过的光照亮了?O?O煞白的小脸。
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紧抓着床沿的手过于用力露出了青紫色的血管。
从梦里惊醒的沈?O?O,心慌得像逃了一世的命,浑身冷汗淋淋,像冬日里坠入寒潭一样,冷得彻骨。
“这不对劲。”
她迅速下了床,在衣柜里?意烈环?
路过供案时,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把抓过那把拂尘揣在怀里,迈着大步出了房间,朝东边的院里走去。
东院是牧月洲的房间。
屋外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沈?O?O冒着雨跑的颤颤巍巍。
她还发着烧,身体虚弱到了极致,没跑两步,两腿一软,就跌落在水洼之中。
奈何她心急坏了,也顾不上疼痛,急忙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四肢麻利的拾掇一番,跌跌撞撞的朝东院跑去。
她做了个梦,在梦中也是这样的场景。
漆黑的牧府里冷清得可怕,她在不停的奔跑,寒冷的风像刀一般刺穿她的身体,疼的她用力呐喊。
偏偏雨声太大了,周围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什么都听不见。
接着她周边不断传来各种怪异的嬉笑,眼前的景象不断扭曲,她看见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牧府。
树上、地下、湖里,到处都是尸体;头颅,残肢、老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全堆积在一起。
往日欢乐的牧府简直成了人间炼狱。
在梦中时,感觉死亡的距离好像跟她不断拉近,甚至真实到如果她逃不掉就一定成为这里的一具尸体。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腰间一紧,她从背后被人掳在了怀中。
还未等她来得及反抗,背后又被重重推了一把。
“你不该来这,回去!”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
那个声音冷淡极了,跟她成亲当天那个人的声音一样。
一样那么令她安心。
然后一束强光掠过,再睁开眼时已经在床上醒来。
虽然只是个梦,虽然也不知道梦中救了自己的人是谁。
可是在混乱之中,她闻见了那人怀里一股熟悉的薄荷香。
那是牧月洲身上的味道!
联想到这些日子牧府的怪异,即使沈?O?O与牧月洲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心底升起强烈的不安促使她现在一定要去看看牧月洲。
一心想着快点找到牧月洲的她来到了东院门前。
明明雨已经小了下来,可越往里走,沈?O?O就觉得越冷,她搓了搓湿哒哒的衣裳,怕是淋多了雨。
终于走到了牧月洲的房门前的她,双手放在雕花大门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朝里面用力。
“嘭!”的一声,推开了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牧月洲床头的那盏莲花灯还亮着,发出微弱的光芒。
沈?O?O站在门前,头脑开始发昏,看东西也带着重影。
她用力的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踉踉跄跄得走近了室内。
待她进到屋里定睛一看,在牧月洲的床前站着一个浑身黑雾滚滚的人。
由于牧府最近下人都变成了一团行走的黑雾,沈?O?O没觉着不对。
下意识的说道:“你下去吧,少爷现在不需要人伺候的。”
发烧使她的额角胀痛得很,见那个人迟迟不动,心情不由得更加烦躁。
她走近了几步,不料一股浓烈的腐味扑面而来,冲的?O?O头脑瞬间清醒。
该死,她怎么忘了,现在这个点,下人早就睡下了。
要守夜也应该在门口才对,怎么会有人在房里?
盯着那团诡异的黑雾,沈?O?O心慌得咽了口口水,手心都是冷汗,“你是......”
她脸色极其难看,“干什么的”还未问出口,忽然看见那团黑雾里伸出一只溃烂的黑手。
枯柴一般的手臂上粘着溃烂的血肉,青黑色交织的血丝布满整个手臂,手上比她手指还长的指甲像黑红色染过一样。
还隐约能看见烂肉下面阴森森的白骨。一种刺骨的寒冷从?O?O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手......
4.噩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