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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惊失色。
      牧月洲答非所问的让她听得云里雾里,兀自在脑海里捋了半天,依旧没能梳理清晰。
      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地询问:“可……这跟我有关系吗?”
      牧月洲顿了顿,烦躁地压下胸中升起的怒气火,咬牙切齿地解释,“我现在需要有人帮我恢复记忆,懂了吗?”
      他怪异的打量着?O?O,这人不该聪明时说话有条有理,这会需要动脑怎的又这般迟钝。
      她恍然大悟,“……哦,懂了。”
      ?O?O心想,难怪不杀她,原来是有求于她。
      屋外响起一声洪亮的鸡鸣,可愈靠近寒冬,天亮得更晚。这会明明过了五更天,可外边依旧是一片漆黑。
      十一月的早晨霜也寒,雾也重,总比以往要冷的多。
      沈?O?O身体本就不是多强的人,穿的又少,这不,就被冻得牙齿不停的打颤。
      “不行,太冷了。”沈?O?O搓着手臂,冷得直哆嗦,“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可回房去了啊。”
      “你竟一点都不怕......”
      他诧异地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仔细端倪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不管怎么看,少女脸上都只有毫不在意。
      “我为何要怕?”?O?O眉头一蹙,斜着眼打量牧月洲,“我是应该怕你不是牧月洲这个人,还是怕你夺舍这个行为。”
      她停顿了一会,带着风轻云淡的笑意,“我不怕,那是因为我根本不认识牧月洲,跟他又没有深情似海的感情,而且你也没有对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你是真的假的又与我何干。”
      她本来就勉强是算夺舍了沈小姐的身体,再来一个夺舍的夫君又有什么难接受的。
      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两汪清水似的杏眼认真地注视着牧月洲,“在我的认知的世界里,所能接触到的,认识到的从来都只有你,于我而言,你就是牧月洲。”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荡漾,伴着耳边清晰的顺着一阵微风,吹晃了竖直的火苗,催动着他微微发颤的心。
      他不是牧月洲,却占据了牧月洲的身体,这是不被世人接受的。
      但这一切似乎在眼前这个少女的眼中,夺舍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少女的话宛若与人决斗还未做好准备就迎面而来的巨拳,将他一拳击溃之后,又意外地一片片拾起重新塑成一个他,给予他心灵新的跳动。
      心就停留在这一刻的律动。
      ?O?O发现牧月洲的身体突然僵直,也不答自己的问题,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行不行啊?”
      被强行拉回思绪的牧月洲,眼中的呆滞还未完全消散,“知道了。”
      “那我走了啊,你照顾好自己。”沈?O?O将杯子塞回他的手中,随即捂紧衣衫像根离弦的箭飞快离开房间。
      牧月洲的目光随着那个蹿动得越来越小的身影,手中紧握着还有余温的杯子,心底有些恍然。
      他回过神来,慵懒地靠在床边,窗外丝丝缕缕的晨光透过月白色床帘缝隙钻进来,倾洒在他如玉的脸上,勾勒出他深邃起伏的轮廓。
      如同眼前披着面纱的雕塑,空幻的朦胧中带着距离感,又不断引诱着世人去探索这份精心雕琢出的美。
      少年的两丸黑眸像浸在水里的水晶一样,水润清澈的同时折射出一抹极其暧昧的笑意。
      他就是牧月洲么......
      长睫一晃,遮住了好看的眼睛,可嘴角扬起了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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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故意的。\"沈?O?O坐在马车里,生气地涨红了脸,气愤地瞪着眼前的人。
      牧月洲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水润的眸子里尽是无辜,“?O?O,你我本是夫妻,坐一辆马车怎么了?”
      听到这个,?O?O蹭的一下火气就起来了,咬牙切齿道:“那你怎么不跟娘一辆车?跟我挤着作什么,而且跟你说了,这婚姻是做不得数的。”
      沈?O?O无奈的仰天长叹。
      自从那晚她揭穿牧月洲的身份后,她以为他跟她宣判决裂,老死不相往来。结果牧月洲第二天却像换了一个人。
      不仅跑到她房里,跟她说什么既然他们已成夫妻,再唤她沈小姐着实不妥,还言辞义正的要叫她?O?O。
      她若不同意,叫夫人也无妨。
      沈?O?O幼小脆弱的心灵当场炸开,最后在他的强烈的劝说下,才勉强接受他唤她?O?O。
      夸张的是后来这半个多月,除了洗澡睡觉,牧月洲几乎都要与她待在一块,她都要快被逼疯了。
      甚至她把那天的对话想了个透,都没想到她到底说了什么话把牧月洲刺激成这样。
      原本沈?O?O在府中修养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她身体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转眼间就到了年底,她便坐不住的想去云山的上清寺见一见清元真人。当她与牧月洲说起时,他却意外的回答不去。
      还以为终于可以清净几天的?O?O兴高采烈的跟牧夫人准备了好几天,谁知道在出门的最后一刻,牧月洲却出现在她小马车里,躺的十分优雅,“我改变主意了,我也要去。”
      沈?O?O怪异地打量着牧月洲,觉得眼前人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
      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马车“吁”的一声突然停住,她即刻一个惯性倒下。
      耳边还传来外边仆人的声音,“少爷,少奶奶,路上好像躺着个人……”

8.揭穿[2/2页]